闵危轻嗅了一下,手缓缓地伸向那层薄纱,一点点地接近。忽然,他察觉到不对,原先里面的清浅呼吸声没有了,好似有一道目光在看他。小姐是醒着的?闵危大惊,连忙将手撤回,转身要逃离,不料那只叫白白的猫朝他扑过来,挥着爪子要往他的脸上的抓。林良善已快要被这外间贼子的一番动作弄得呼吸不畅,怨毒的眼神要把人给挖几个窟窿。一道飞跃的残影,再加一声猫叫。林良善无法保持假睡,一把掀开纱帐,见着那贼子模样,整个人都呆愣住。怎么会是闵危?闵危见着她醒了,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顾不上什么,一把抓住猫的后颈,将窗子打开,将猫丢出去,立即将窗子关上。这一连串的动作,直把林良善看傻了。她眨了眨眼,问道:“你最近都去哪里了?”闵危原本以为她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不想她闵危迟迟不肯将玉佩交出。他此刻焦急如焚,面上划过一抹纠结,终于狠心将脚步一转,就要往外而去。林良善注意到他离去的动作,慌张间,抓住他身上的深蓝色短衫后摆,紧紧攥在手心中。可闵危的动作迅疾,也没料到她会来拉他。等觉察出身后之人要摔倒时,他忙回身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扶住。微苦药香猝不及防地侵入他的肺腑,带着晚间沐浴后的栀子馨香,被握住的一截手腕触感细腻微凉。林良善懵了一瞬,抬头见他垂眼看自己,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是自己的影。她呼吸一窒,立刻伸出右手,就要往他的衣服内拿回玉佩。闵危先是被她的目光看得呆了呆,等她的手伸过来时,却又敏捷地捉住那只右手。“小姐。”他浅声低唤。林良善被他制住,动不了,唇边落了凉薄的笑,道:“怎么,是被我说对了?拿回玉佩就彻底不回来了?”“不是。”他会回来的,只要还活着。不能完全做到的事,他不会开口保证。“可见你刚才的样子,是恨不得赶紧跑呢?”林良善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掀着眼皮子冷声追问。闵危薄唇紧抿,不敢看她的眼睛。见着因两人拉扯,石榴红色的外衣散开了些,里面的冷白肌肤再次闯入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