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时间悄然而过,远处传来早朝的钟声,随后院子里终于有了脚步声。桂嬷嬷刚将门锁拆开,穿戴整齐的五阿哥就从里面推门而出。
他回头看了眼知画,又看向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老虔婆,冷笑着留下句“很好”,就拂袖离去。
桂嬷嬷进屋看到同样穿戴整齐,只是衣衫略有凌乱的知画,忙问道:“姑娘,昨夜可成事?”
永琪自幼习武,耳力比旁人敏锐十分,在还没迈出院门时听见了知画的声音。
“昨夜我与五阿哥紧守本分,不曾逾距!”
——
“荒谬!真是荒谬!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难道为了萧剑,你就完全不在乎我了吗!”
“我在乎,我在乎又怎么样,你只是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可我哥哥会被砍头啊!”
一夜未睡的永琪药性没有尽解,回宫后和小燕子吵架又引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深叹了一口气,无力道:“小燕子,我不是一个工具,婚姻不能用来做政治条件。”
小燕子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收起了剑拔弩张的样子,只是含泪咬着牙不说话。
“以我娶知画作为救萧剑的代价,这对我不公平,对你不公平,对知画也不公平。你要用一个女子的一生换萧剑的自由吗?萧剑会不会答应呢?他是那样侠肝义胆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命是别人的悲剧换来的,他会开心还是痛苦?如果我答应了你,我们宫里就会多一个一辈子独守空房的女人,小燕子,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对不对?”
“那你就去看她,叫她不要独守空房好了!”
“小燕子!”
“永琪”,她忽然用难辨爱恨的目光看向他,“是你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是你的奶奶用我哥哥的性命要挟我,这是你们爱新觉罗家做的孽,也该你偿还。”
——
小燕子与永琪大吵一架,一个人跑了出去。
这皇宫那么大,跌跌撞撞地,她却不知道该去哪儿。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正看见知画一个人坐在亭子。
小燕子走了过去,看着知画的笑容,忽然觉得很刺眼,愤愤道:“你是故意来向我示威的?”
知画摇摇头,坐在了她对面。
“你让永琪娶我,不担心他会爱上我吗?”
小燕子面色一沉,愤怒地站起身:“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