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阿沁和卫予帜去参加社团的培训课,正走到门口,就看到靠边座位的一个小师妹朝自己看过来:“您找予帜师姐吗?哝,她正好来了。”那小师妹面前站着的人背影婀娜窈窕,闻言转过身来,是位气质雍容的中年女子,散发着与周围的小年轻们浑然不同的成熟气韵,精致的妆容和保养得宜的皮肤却趁得她只有三十几岁,那女子挑眉问道:“你就是卫予帜?”卫予帜刚说了一个“是”,小师妹桌上的那杯水就泼到了她脸上,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没敢出声,凉水顺着卫予帜的脖子滴进衣领里,冻得她打了个冷战。卫予帜冷得还没来得及作出更多反应,一旁的阿沁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边掏出纸巾给卫予帜擦水一边冲那女子怒道:“你他妈有病吧!哪个精神病院的门没锁好把你这疯婆娘放出来了?!”那女子大概从没被小辈这般骂过,当即抬手就要朝阿沁打下去,被卫予帜一把抓住手腕压了下来,女子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卫予帜甩掉她的手,说道:“你这巴掌要是打下去,我一定双倍打回来”说完拿掉女子手上的水杯还给小师妹,小师妹瑟瑟发抖:“对不起,予帜师姐,我……”卫予帜摇摇头,还开了个玩笑:“谢谢你没有喝开水的习惯”又对那女子说道:“莫阿姨是吧?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阿沁抓住卫予帜的小臂问她:“这是什么情况?这女的谁啊?你要跟她单独出去?”“没事,你放心,真打起来她也打不赢我”阿沁还是很担心:“真没问题?”“没问题,”看阿沁担忧的神色,又说了一句,“你去找社长帮我请个假吧,说我家里的亲戚来找我了”阿沁眨巴了两下眼睛,答道:“行,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好”阿沁转身往社长室跑去,秋月白本来在打电话,看阿沁瞪着个大眼睛急切地看着自己,说了两句就赶紧挂了。“这是怎么了啊?”“社长,有个姓莫的大妈来找小帜,社长你认识吗?”他们这些大三的老成员不像大一那么清闲,不参加社团培训根本不需要请假,卫予帜让她来请假,分明是在暗示自己来问社长原由。但是秋月白完全没法把“姓莫的大妈”和莫兰卿联系到一起,一时没反应过来:“姓莫的大妈?”“对啊,上来就给小帜泼了一杯水,跟个泼妇似的”“!!!”“那小帜没事吧?!”“问题倒是不大,不是开水,就是气人,太不讲道理,那大妈到底是谁啊?”秋月白扶额:“多半是叶舒他妈”“啊?咋回事,叶神的妈?什么狗血剧情?”“你先说说是具体发生了啥?”阿沁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秋月白皱眉听完,想了想说道:“你也不要担心,叶舒和他妈关系不好,不会给她讲小帜的事,她能找到小帜,而且看卫予帜的反应那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对方要来找自己,所以应该是小帜自己向她透露了信息,等着她来找自己的”“小帜为啥要等她找自己?”“应该是想和莫阿姨谈谈”“她们谈啥?豪门恩怨吗?”阿沁不好再称姓莫的大妈,改口道:“那个莫阿姨很有钱的样子,背的包一看就是全球限量款的lv,叶神为啥和她关系不好啊?”秋月白戳了戳阿沁额头:“别八卦了,回去上课吧,小帜那边我发消息问问,应该没啥事”莫兰卿和卫予帜在学校东门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坐下,卫予帜翻了翻菜单,说道:“我要一杯陨石拿铁,少糖加冰,您喝什么?”莫兰卿瞥了一眼菜单,说道:“我不喝浓缩咖啡”卫予帜对服务员说道:“行吧,给她倒杯温开水”莫兰卿不置可否,恍若未闻。点完单服务员便走开了,相对而坐的两人却很默契的没有开口。莫兰卿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她额头上的几缕头发还没干透,脸色刚被冷水浸过,透着几分带凉意的苍白,神色却十分淡然,看不出任何异常,似乎丝毫没被她这一系列下马威的操作给吓到。卫予帜垂眸回复秋月白的消息,对这番打量毫无所察。这个时间点不早不晚,咖啡店里人很少,落地窗外寒风瑟瑟,她们坐的位置比较偏,附近几桌都没人。直到饮品端上来,卫予帜从服务员手上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将温开水放到对面,端起自己的冰咖啡喝了一口:“您倒是比我想象的来得晚,叶舒去上海都快一个星期了”“你知道我要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