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书考试结束后,紧跟着就是期末考试,无缝衔接,卫予帜周一到周五都泡在钢琴室,周末赖在叶舒的住处,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用来啃书了,于是一不小心漏了一节社团的课程,没想到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被秋月白逮个正着。“小帜呀,你怎么还逃课了呢?”“社长我错了,最近忙着备考~”“嘁,我信你个鬼,是不是把叶舒泡到手了就开始敷衍我了,我现在十分怀疑你入社的动机”“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为了音乐剧入社的,社长你不能因为我一次的错误就否定我所有的努力,我的出勤率可比阿沁高多了”阿沁勃然大怒:“你个狗东西少拉我下水!”“阿沁,你看得出来她热爱音乐剧吗?”“看不出来,连个儿歌都唱得五音不全,还音乐剧呢,”阿沁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你真的为了陪我才入社的?当初在宿舍让你唱个歌你叫得比杀猪还惨,能为了我去社团丢脸?”“那不然怎么说友谊伟大呢,你不感动?”“我感动你个大头鬼,要陪我你早干嘛去了,社团招新结束了一个多月才跑来报名?”“那只能说明我心理斗争做到比较久,最后还是友谊取得了斗争胜利”“……”对面的秋月白一愣一愣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小帜是个老实孩子来着”阿沁翻了个白眼:“社长,你就是被她的伪装骗了”秋月白笑着说道:“其实挺好的,我还怕你们是两个闷葫芦凑一块了”随着寒假的临近,学校的氛围越来越喜庆,卫予帜却隐约察觉到叶舒似乎有些不安,但她没想好怎么开口问。期末考试结束当天秋月白就组织了一场社团聚餐,在学校南门的烤肉店,一帮人乌泱泱地坐满了好几桌,喝酒吃肉,气氛特别热闹。有秋月白、林寻和阿沁这三个大喇叭在,卫予帜和叶舒谈恋爱的事已经全社团皆知了,为着这个两人被敬了好些酒。卫予帜喝到微醺,逮着林寻问道:“说起来,你们为啥叫我师哥舒总啊?”林寻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嗐~你不觉得舒哥听起来像sur吗?”卫予帜拍了拍自己发懵的脑袋,心想:sur咋了,我师哥他不甜吗?酒酣饭足,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叶舒看不出任何异常,卫予帜却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叶舒牵着她慢慢走着,结果秋月白突然从后边冒出来一把将卫予帜勾走了:“走,姐姐跟你说几句悄悄话”叶舒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月白你站直了,别靠她身上,她喝醉了站不稳”秋月白头也不回:“啰嗦死了”卫予帜脚步虚浮,被秋月白拉着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叶舒跟着坐在了十米开外的另一条长椅上。秋月白也喝了酒,头有些昏,意识却是清醒的,她说:“小帜,你不会唱歌,又是大一下学期才报名,但是我还是同意你入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眼里有对音乐剧的憧憬?”秋月白轻飘飘地说:“因为你喜欢叶舒”!!!“有天你到艺术楼给阿沁送东西,跑错了楼层,在6楼看见了叶舒弹琴,你当时看着他的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你一见钟情了,甚至压根儿没注意我也在走廊上”“谈不上一见钟情,就见色起意吧”“差不多的意思,你当时的眼神,怎么说呢,很动人,仿佛带着命中注定的期待。第二天你跑来社团报名,我是没想到,你唱歌那么不着调还敢来报名,也算是勇气可嘉吧,我也就徇私舞弊了。可你进来之后就毫无动静了,真是白瞎了我的好心。但是那天在钢琴室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们俩要成。”卫予帜低头笑了笑,心想那确实是命中注定的期待,开口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说起来,师哥为什么有一间钢琴室?”“这是重点吗?”“不是,就好奇,每次说问他我都忘记了”“他钢琴拿了大奖,跟学校申请的,就一间空屋子,里边的东西都是他自己买的”“那他好有钱哦”“是,他家贼有钱,他从小跟我住一个别墅园”“你也好有钱”“叶舒他爸常年不着家,在外小三小四一大堆,莫阿姨,也就是叶舒妈妈,每天忙于斗小三小四,从一个优雅知性的豪门大小姐,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她恨死了叶叔叔,连带着也厌恶叶舒。这两口子太能折腾,一个要么在找小三,要么在找小四,一个要么在抓奸,要么在抓奸的路上,那个家经常都只有叶舒和保姆在。这还算好的,要是莫阿姨在家,动不动就会打骂叶舒,打完也不准保姆给他擦药,有时候甚至会把他扔到门外,他也没有去处,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特别可怜。我妈就把他捡回来照顾,我们两家是远亲,我太爷爷和他太爷爷是表兄弟,我大他几个月,算是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