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1]脂水:即原油。《酉阳杂俎·物异》中载:“石漆,高奴县石脂水,水腻浮水上如漆,采以膏车及燃灯,极明。”《梦溪笔谈·杂志一》中载:“鄜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火攻说明:古代的弓箭射程并不远,火攻要么用投石车,要么就是棉布浇原油绑在箭上射出去,所以文中为了符合逻辑,将地势推测为主峰最高,因为火都是往上走,一旦燃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山中树林灌木密布,山火所需隔离带至少30-40米宽,临时建设必然来不及了。希望不会遇到杠精小朋友--。温馨小贴士:加强防火意识,珍爱生命安全。笔芯。?(′???)上卷快结束了,准备前往金平,快上车00☆、意犹未尽时逢笑复又展开手,专心数起掌中的棋子:“还是双。”郭瑟道:“这样我就输了?猜单双?”时逢笑摇头:“这是猜谁执黑子,黑子先行,所以遥遥先下。”她说着,将一盅黑子递给了唐雨遥,又转手把白子交给郭瑟,接着指了指棋盘,开始给二人讲解玩法。“规则简单,纵向、横向、斜角,只要在棋盘上是垂直,谁先连出五颗棋,就算获胜!”郭瑟茫然道:“何为棋盘上垂直?”时逢笑哑然,垂直应该怎么解释?她将手伸到光洁的棋盘上,划出纵横四条直线,“都是直的。”接着又重新画一条拐出去的:“弯的。”说完之后,自己在心底哑然失笑。给两个大直女,讲棋盘上的直和弯,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五子棋跟围棋大不相同,下围棋老是输,但好歹自己从小学就开始抱着本子画圈圈[1],可谓经验丰富,而唐雨遥跟郭瑟就不同了,她二人虽才华横溢那也架不住是新手上路。时逢笑兴致高涨,眼看着她二人先手攻,后手防,攻的黑子毫无章法,防的白子无脑死堵,最后还是先手的黑子赢了,棋盘都快被占满,可谓杀得相当焦灼。眼见她们不得要领,时逢笑心中暗喜。郭瑟输了,站起身将位置让给她,时逢笑便立马除了鞋盘腿坐了上去。唐雨遥看向她:“为何脱鞋?”时逢笑道:“赢的人不动,我在这儿不需要动了,这样坐着舒服!”唐雨遥斜了她一眼:“是吗?但愿如此。”郭瑟让两人猜执,时逢笑胜,两人交换棋子,时逢笑先下。这一局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唐雨遥越防越乱,时逢笑伸手指了好几处给她看,唐雨遥这边整个棋局四处危机已是溃不成军,她凝眉细想,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输了此局的。时逢笑看她为难,一抛白子,高兴道:“如何呀?”——总算让你栽我手上了吧!唐雨遥轻轻点了点头:“甘拜下风。”三人又战了几个回合,郭瑟比唐雨遥更手生,加上时逢笑为了尽快在唐雨遥面前找存在感,总是尽快结束跟郭瑟的战局,唐雨遥和时逢笑对坐厮杀的时间便长了起来。得了新玩法,唐雨遥意犹未尽,琢磨来琢磨去总算理清了思路,正当她十拿九稳要胜之际,时逢笑却住了手。她笑着道:“天黑了,说好的出去逛!”郭瑟瞧了瞧那棋面,三手之内唐雨遥就快胜了,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倒是唐雨遥已经知晓了技法,不急于这一时,顺从地将手中棋子搁回了棋盅里。时逢笑坐了一下午都没换过位置,揉着发麻的腿下了罗汉床,穿好鞋后,对着二人道:“外面冷,我回房去拿斗篷。”待她走后,郭瑟去收纵横棋盘的黑白子,一边收一边道:“时姑娘所教甚是有趣,到从未知晓过还能如此下,也不曾听闻民间有如此下法。”唐雨遥敛眸瞥了一眼棋盘:“确实有趣。”郭瑟收好棋,回头看着她道:“时姑娘古灵精怪,倒是奇人,原来土匪也是有大智的。”唐雨遥点头深思,看了看门边:“她倒不像是土匪出身。”郭瑟诧异:“为什么不像?她是在土匪窝长大的没错啊?难道还能另有隐情?”唐雨遥接话道:“寻常土匪,能想出那么多应敌之策?还有这棋,着实稀奇了些。”郭瑟又问:“阿遥生疑了?她可是你的救命……”唐雨遥打断她:“不得不疑,静观其变。”郭瑟点头赞同道:“你留心也好,但愿是瑟孤陋寡闻了。”唐雨遥凝神,心中盘算着,等东花从锦城归来与她们汇合,还得命她查查齐天寨,当然,最要紧的是,查查时逢笑。夜阑,华灯如昼。时逢笑给唐雨遥裹好大氅,一同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