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她冤枉了人家,抢了人家的金银珠宝,还把人也给掳上了飞渺山。想到此处,时逢笑退后一步,站得端端正正,瞬间无话可说,可转念一想,小土匪横死,这死丫头还嫌她又丑又笨,心里憋着的一股火怎么也顺不下去。那人看她低头不语,继而又笑道:“其二,方才你我近在咫尺,你竟没看出我不是个男人,你不笨么?”!!!时逢笑被她一句话震得回过了神,猛然对上抬头看她的那双含笑凤眼。这人长得轮廓流畅,眉宇间英气十足。昨天夜里天色暗她没看得清楚,现在仔细一瞧,他的喉咙处,果然没有明显的喉结!她竟是个女的?!!!门外突然噗通一声,是偷听的八喜,闻言吓得腿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天了!她家小姐抢回来的“压寨姑爷”,并不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而是个女娇娥!这这这,喜宴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她要怎么跟当家的交代啊?这可如何是好?点破不能跟时逢笑成亲的缘由,柴房内那女娇娥气定神闲笑容得意。时逢笑木讷地看了她好一阵,才开口道:“嘿嘿,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我几个哥哥做小妾?”“你大可试试。”女娇娥眼里全是轻蔑之意,说话的声音也轻飘飘的。时逢笑微眯着眼,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眼珠一转,她的歪主意又冒了出来:“没事儿,抢回来的,是男是女我都要。”她话音刚落,女娇娥脸上果然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错愕地盯着时逢笑,她顿了半响才开口道:“你疯了?”时逢笑可没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二十一世纪对婚姻和恋爱都有了极大的包容度,根本不会因为同性,就让人不耻,随意鄙视瞧不起。只是她这些言论放在穿越过来的这个古代,那就大不相同了。这些打破成规的话,不过是她拿来吓唬人的。这女人装得那么淡定,她也只有出其不意,才能诓得了她了。作者有话要说:(┬_┬)我直言不讳求收藏啊,宝宝们,小手戳一戳嘛!☆、滑稽此时,齐天寨内院柴房中,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四目相对,心思各异。时逢笑看她吃瘪,乐开了花。“你一个千金小姐,我就算放你下山,你也没法有脸活着了,流言的唾沫星子都能喷死无数个你。今晚你就乖乖跟我成亲,小爷以后会对你好的。”丢下这样离经叛道的一句,她转身举步就往外走。那女人霍地站起来,急道:“你不要名声了?!”时逢笑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我一个土匪,干的都是欺男霸女打家劫舍的活计,要名声那玩意儿干啥?能吃?”她说完之后,头都没回一下拉开门便走了出去。就算背对着人,时逢笑也能想象得出那女人现在脸上好看得不得了的菜色。门外八喜还坐在地上,因着两个人前后的对话,被吓得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时逢笑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心情颇好地道:“走走走,去找我娘。”八喜跟在她身侧,两人一路往戚满意的院子去。路上八喜憋了半天,趁走到无人的林子里,才出声询问:“小姐……您真的要同那女的……这也太奇怪了啊!咱们还是禀明夫人,再做定夺吧!”时逢笑一记暴栗敲上八喜的头,笑道:“你是真傻?那女的像普通人吗?咱们怕是有大麻烦了!”另一边,柴房里的人呆坐半响。门外再无动静的时候,梁上一抹黑衣突地倒挂垂下,飘然坠落在女子跟前,身姿矫健的黑衣人抱拳就地单膝跪下去。“拜见公主殿下。”黑衣人话音轻巧,是她的女影卫之一。“南风,你来多久了?”一身男装的女殿下悠悠开口,不答反问。“属下无能,刚到片刻,这寨子守卫甚严,颇费了一番功夫。”影卫如是答道。“齐天寨历史悠久,几经朝廷更迭,防卫堪比洗宸宫,无怪乎此,你起来说话。”公主面色和悦,并无指责之意。南风听了心中愧疚,却依旧跪着,没有起身。她犹疑片刻,沉默不言。只心想着,洗宸宫乃是大蜀国国都皇城——君主所居之处。御林军上千十二个时辰日夜轮值,防得麻雀都飞不进去!公主这一说,不是显然在抬举这人迹罕至的破山沟么?女殿下垂眸看向她,南风蒙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锐气的狭长眼睛,她的眼神里有自责担忧,亦有不解疑惑。“还有何事?”女殿下薄唇轻启,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