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陆庭川看着窗外的夕阳西下,心里渐渐弥漫上来的失落,让他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
原来失了人心,这么难找回来。
苏钧对笑着对他说‘时不待人’,让他竟然如此的难过看。那个人当初不告而别,而现在竟然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否真的这么的不可饶恕?
那些当初没有出口的爱,现在他想说出来,那个人却不愿意聆听,果真是应了那四个字‘时不待人’,他第一次这么没有把握。
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理所当然,把心动当成习惯,到了现在,他终于后悔了。
陈昂走了进来,轻声的说,“先生,该用晚餐了。”
“帮我订两天后的返程票,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过去。”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的放手。
陆庭川在澳门已经停留了差不多一周,他现在谈的这个投资企划是陆氏接下来几年的重点,和美国的投资方已经接洽了长达半年,如今正是关键的时期,他必须亲自坐镇。
为了把时间压缩到最短,陆庭川已经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每天都有不同的会议,光花在是看文件的时间就超过了五个小时。
原来思念是这周滋味,他很想苏钧,甚至捎带着有些想达达。想要早点见到他们。
本来预计明天上午的会议被提到了今天晚上,连续三个小时的视频会议,合上了电脑,陆庭川的脸色难免有了倦色,陈昂端了一杯咖啡,欲言又止,“先生,石溪已经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了。”
陆庭川喝了一口咖啡,“苏钧从铃木村出来了吗?”
“没有,听说这次是十年难遇一次的暴雨,雨势只会越来越大,石溪通往铃木乡的道路多处塌方。”
陆庭川抬眼,“现在就帮我定机票,越快越好。”顿了顿,“吩咐下去,按照我刚刚会议上说的做,让企划的主要负责人马上来见我。”
——
雨一直不停,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房子修在地势比较低洼的几户人家已经把东西往地势高的人家里开始转移,苏钧也帮忙一起抬东西。
搬家的几户在其他人的家里挤一挤,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也没人在意,几个比邻的老太太一起煮了一锅子的姜汤,给搬东西淋了雨的人驱寒。
姜继国进了屋,把身上披着的蓑衣取了下来,脸上有了担忧之色,“不知道这次的雨怎么一直不停,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上游水库的大坝会不会有问题,这几年没什么雨,也一直没有修葺,到时候水库裂了一个洞,或者是垮了就遭了,唉,这都多少年没这么大的雨了。”
苏钧擦了擦脸上的水,“现在转移应该还来得及,要么我们现在出去?”
姜继国掏出旱烟点燃,抽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了白色的烟雾,“恐怕是不行,年轻力壮的人出去是没问题,但是老人和小孩怎么办,手脚没力气,山路泥泞,要是摔到山下面去,可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