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偏院传来的巨响,纪悟言的嘴角微微抽搐,不过目光仍然不离丽雪灼的双腿间。
半晌,终于开口,“把腿再张大些……”
丽雪灼心中一晒,正要开口嗤笑,却听得纪悟言几乎让他跳起来的下半句话,“……否则我没办法上药。”
“你……”丽雪灼愣在当场,他还从来没有失败过的经验。
不过纪悟言显然没有顾虑到他受伤的自尊心,只是自顾自的帮他在被马鞍磨破的大腿内侧上好了药。正要为他穿上散落的衣物,却被按住了手。
“悟言,人家身上……还有好多地方……要上药啊。”煽情的喘息着,丽雪灼故意贴在纪悟言耳边断断续续的说,就不信他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样啊……”纪悟言有些为难的笑,手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剥光了丽雪灼全身的衣裳,利落的在他该摸不该摸该看不该看的伤处全上好了药,再给他重新套上衣服。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让丽雪灼一个字也来不及说,更别提有什么动作。
等他回过神来,纪悟言已经把他裹进被子里,依旧笑如春风,“表少爷好好休息吧,悟言先告退了。”
说罢就要离去,却被及时醒悟过来的丽雪灼捉住了衣袖。
“悟言,陪陪我好不好?”
纪悟言回过头看他,只见他满脸恳求。
丽雪灼期待的看他,却感觉到纪悟言渐渐抽回的衣袖。
“就陪到我睡着好不好?”细瘦单薄的少年慢慢的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只留一双扑闪的眼睛露在外面,却……仍不见立着的人有什么反应。
“只是……我会想起爹和娘而已。”被子越来越高,直到遮住全部的脑袋。
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
正当丽雪灼就要放弃之际,却发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我会等到你睡着的。”
很体贴的话。
可是……那夜丽雪灼硬是强撑着没有睡觉,而纪悟言……没有回到偏院。
那么偏院……整夜巨响不断。
而这,也是慕容涤尘和纪悟言,十年来第一次分离的长夜。
世界上永远就有这么一种人。
永远得寸进尺,永远打蛇上棍,永远你退一尺他进一丈。
很明显的,丽雪灼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