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解开慕容涤尘的盘扣,纪悟言的唇紧紧跟上。
慕容涤尘的肌肤上有一种冰冷的甜香,而同样亲吻着自己的嘴唇却是火热的。
两人不时交换拥吻,直到衣衫褪尽。
纪悟言平躺着,因为知道接受的一方会很难过,便主动靠近慕容涤尘,双腿缠上他的腰际。
谁知慕容涤尘却冲他摇了摇头,竟然一下坐了上来,马上疼得一声闷哼。
纪悟言面上瞬间失色,连忙退出来,翻身把慕容涤尘压在身下,不许他有其他的动作,又分开他的双腿细看。
这下可心疼得不得了。
由于没有事先的准备润滑,动作又猛烈了些,果然流了许多鲜血,慕容涤尘痛得把下唇都咬破了。
“涤尘你这是……”纪悟言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慕容涤尘却别开眼,脸红红的,小声道,“才不要你痛。”
这句话让纪悟言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甜甜酸酸的,快要溢出来。
他的涤尘是在担心他呢。
因为爱自己,所以担心,所以疼惜自己,所以怕自己痛。
可是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痛?
拿过随身带的止血药膏,轻轻柔柔抹在慕容涤尘的伤处。
此时的慕容涤尘,几乎完全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仅脸上,连身子都已经是粉红的一片,真是诱人之极。
笑意从眼底渗进心底,纪悟言默默决定还是让自己在下面好了。刚要动作之际,慕容涤尘却从枕头里抬起了头,“悟言,我决定的事是改不了的,今曰之事,我已经决定了。”
这意思便是说,他决定要痛也是自己痛了。
纪悟言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明白过来,正要开口,慕容涤尘欺了过来,一时吻得纪悟言透不气来,其间还略带蛮横的道,“若是不依我,曰后有你好看。”
两人肌肤厮摩,纪悟言只觉得快要欲火焚身,不过看情况,慕容涤尘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再看着他一脸决然的表情,纪悟言深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轻的帮他按摩扩张,反复润滑,进入时又尽量小心,生怕弄痛了他的伤口。
可纵是纪悟言如此小心谨慎,慕容涤尘还是在最初的时候感到了些微的刺痛,身子微微一抖,吓得纪悟言差点又要退出来。还是慕容涤尘牢牢的将他抱住,停顿片刻后疼痛渐缓,纪悟言才慢慢的动起来,一面仔细瞧着慕容涤尘的反应。直到两人都在这样的行为中取得了快乐,才渐渐激狂,双双搂抱着同眠。
渐渐天明,芙蓉帐中鸳鸯交颈。
我们这些闲人还是暂时退出门来,为他们关好门。
大千世界,朗朗乾坤。
谁的心,又是真的精钢百炼不坏;谁的心,又真的是软弱一击不堪?众生沉浮,却都参不透一个“情”字--有人奉它做神,有人唤它做魔。
其实若要我这个说书人讲,所谓情爱,可叫人强若金刚,可叫人软若棉絮。
君不见,那乾坤尽握手中的纪悟言,为爱软弱如斯。
君不见,那明明脆弱无依的慕容涤尘,那般勇往直前,誓不回头。
慕容涤尘睁开眼,一室的阳光便落进了眸中。
身边暖暖软软的,耳边有沉稳有力的心跳。自己的手抱着他的腰,他的手臂搂住自己的颈子,细滑的肌肤间没有丝毫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