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忧心忡忡地询问队医自己何时才能上场,队医建议保险起见,她必须再歇几场。
克莉丝回到已成为单人间的寝室,在床上呆坐几分钟后,突然站起来开始到处翻找,所有抽屉和柜子都被打开,最终在她放首饰的小盒子里找到了一颗闪亮亮的钻石耳钉,就是当年从奥斯卡耳朵上扯下、被当作定情信物的那枚。
她松了口气,似乎在庆幸耳钉没有被丢。然而下一秒耳钉就被扔在了垃圾桶里,和其他生活垃圾一起打包被丢进了室外大垃圾箱。
假期不知要延长到何时,alpha简直备受折磨。朋友们都需要训练,她整日呆在房子里无所事事,本应该充满希望的日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心情也被厚厚的灰烬压住,透不进一丝光来。
与此同时克莉丝还收到了好坏参半的消息。露西这赛季想要转会到希特,可学院完全负担不起她的转会费,她只好接受了多特学院的报价,签了两年合同。
Alpha心乱如麻,穿上衣服就出了门。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黄昏落日、星辰初现,在静寂的河边坐下来时,才觉得杂乱无章的心思平静了些。
她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河边常有很多钓鱼佬,果然今天也见到了许多。她想起去年也是这样的冬天,在河边碰到莱昂内尔钓鱼的情景。
身后传来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克莉丝心头一紧,又觉得没那么凑巧。然而下一秒清冷的冰雪味道弥散开来,让克莉丝彻底确认了来者的身份。
“您又来锻炼垂钓技术了。”
男人嘴角微弯,坐在她身旁,递过一杯微烫的热饮。
克莉丝瞟了一眼:“我不喝红茶。”
“暖暖手。”莱昂内尔坚持道。克莉丝侧头盯他半响,冷哼一声接过来,转手将茶放在地上,还不忘挑衅地瞪他。
莱奥无可奈何地笑了,下意识想伸手揉揉克莉丝毛绒绒的头发,伸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尴尬地停在半空。
克莉丝假装没看见。
“我已经不是蒙特教练了,再也不是了。”莱昂内尔说道,语气缓慢低沉,“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
克莉丝嗤笑:“你辞职就是为了向我证明吗?”
男人竟毫不犹豫地点头,“这的确是原因之一。”见克莉丝仍然不看他,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了些,“伤口还疼吗?”
“都多长时间了,早就……”克莉丝本想糊弄过去,电光火石间又记起那天的枪响,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
不能再想了,她迫切地需要些什么麻痹自己。
安德烈提前说过今晚不会回来,身为队长的他要主持明天一大早的集体会议。克莉丝大脑迟钝地运转着,思考究竟有什么可以让她暂时放下一切。
“有了!”女孩猛地站起来,大眼睛闪烁着兴奋与好奇,“快快快,现在就走!”
“去哪里?”
“跟我来就对了!”
坐在很明显不是正经清吧的酒吧里,莱昂内尔铁青着脸吓走了几个想贴上来搭讪的少男少女,从见识到自己钟爱的小天才豪爽地要了两杯鸡尾酒并像啤酒一样痛饮,到她跑到吧台和陌生人喝shot接力,一杯一杯灌下去仿佛杯子里的只是白开水只过了十分钟。
她酒量很好,喝的再多第二天也不会头晕,咖啡本身就是她为了戒掉酒精而选择的替代品。这下回到她熟悉的领域,自然要喝个痛快。
莱昂内尔尝试阻拦未果,已经上头的克莉丝拿他的话当耳旁风,最后竟然不耐烦地揽过男人脖子,捏开嘴巴硬灌了一杯威士忌。
莱昂内尔并非滴酒不沾,可女孩的难得强硬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半杯酒都被他咳嗽得吐出来浸湿了衣领,引起身旁一群人的哄笑打趣。更让他难堪的是,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克莉丝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在克莉丝面前一向是成熟稳重的长辈形象,何曾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不顾周身嘈杂,他拉住克莉丝的手就要强行带她走。女孩却以为他在闹脾气,还在嘻嘻哈哈地赔笑,身子顺着他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在莱昂内尔转身看她之时脚尖一踮,男人猝不及防被拉入怀中。
女孩嘴唇上还沾有刚才鸡尾酒的味道,她一只手搭在莱昂内尔后颈,柔软的舌尖极有耐心地缓慢挑逗、舔弄,终于在对方忍不住松开牙关时开始了深吻。
比起那时的青涩,克莉丝如今的吻技可是大有进步,但一想到是那两个小子调教的结果,莱昂内尔就一阵牙酸。心中满是惊讶与苦涩,脚下却再也动弹不得,手臂搂住女孩的腰肢,很快反客为主,亲的女孩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醉的。
然而他们必须离开了,再呆下去有被认出的风险。出了门被冷风一吹克莉丝倒是清醒了一些,可脑袋还是处于混沌状态,迷迷糊糊地被莱昂内尔搀扶着走。直到上了车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眯着眼睛看见沿街不熟悉的建筑时才稍稍回过神。
她想说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可惜今晚摄入的酒精含量超过了她的阈值,等终于组织好语言准备蹦出第一个字时,车停了。
房门被关上,克莉丝心脏开始砰砰乱跳,只恨自己喝的不够多,或许再来两杯就能直接昏过去不用做心理斗争了。没想到莱昂内尔极为耐心地帮她卸了妆、吹干头发、换好睡袍,中途没有一次多余的动作。
直到被温柔地放在床上掖好被角,灯光暗下来,克莉丝才终于放任自己陷入梦境当中。女孩踏实地出了口气——看来是她想多了,莱奥果然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像奥斯卡那样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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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卡子成了各类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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