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也?道:“你说要请陛下赐婚,我本以为怎么着,也?会赐一位三品官之女,没料到……”
“我自然也?不是嫌弃方家门第,是跟你父亲一样,怕方家女见着贵女会胆怯,到时被人欺负了去。”
“你须知,贵女们连络有亲,自成圈子,她?们要欺负一个小官儿之女,等?你拍马去救,已是来不及。”
萧天衡淡淡道:“父亲,母亲,这桩婚事,是我向陛下求来的,我不会让人欺负她?。另外,方姑娘父亲官职虽低,但她?本人胆子可不小,你们不必忧虑。”
太傅夫人抓着话问道:“你何?时识得这位方姑娘,见过多少次,怎么知道她?胆子不小?”
萧天衡这才想起,其实?他见方青洛的次数并不多,为何?笃定她?胆子大呢!
他念头一转,嘴里道:“母亲,我挑方姑娘为妻,有我的道理,过后,你们自然明白。”
太傅夫人听得儿子如此?说,且赐婚圣旨已下,也?不好再更改了,当下道:“别?的也?罢了,你要如何?应付广宁公主?她?得陛下欢心,权势滔天,咱们可得罪不起。”
萧天衡朝萧太傅道:“此?事还要请父亲助我。等?我去公主府,请父亲进宫一趟,跟陛下说及此?事,请陛下派人传召我进宫。见了陛下,我自有话说。”
萧太傅点头,“还得说服陛下赶紧为广宁公主再择驸马。”
稍迟,萧天衡策马,跟两位嬷嬷去公主府。
他骑的是一匹老?马,马儿走得极慢,还要时不时停下来左右摇摆甩尾巴。
如此?磨磨蹭蹭的,半个多时辰才到公主府门外。
才下马,就有宫中侍卫快马而来,说皇帝召见他,让他即刻进宫。
两个嬷嬷眼睁睁看着萧天衡跟宫中侍卫走了,无奈只?得进去禀报广宁公主。
广宁公主正躺在榻上?,让宫女给她?涂脚指甲,一听萧天衡被皇帝召走了,当即睁开?眼睛,跳起来道:“好个探花郎,这是玩的金蝉脱壳之计呢。”
正骂着,一位嬷嬷进来禀道:“殿下,田侍卫来了!”
广宁公主:“让他进来禀话!”
田侍卫很快进殿,跪伏在广宁公主脚前,“殿下,属下已查清,萧探花属意的方姑娘,其父方立仲只?是五品小官儿,其生母早亡,现掌家的,是继母沈氏。”
广宁公主俯头看田侍卫,“那位方姑娘才貌如何??”
田侍卫:“方姑娘并没有才名,至于相貌……”
他想了想道:“她?送客出门时,我在暗处窥了一眼,长?得不错,但万万不及公主殿下。”
广宁公主闻言,伸足踏了他一脚,“嘴挺甜。”
田侍卫不闪不避,犹自道:“属下说的是实?话。”
广宁公主落座,托腮道:“无才无貌,无家世,探花郎看中她?哪一点?”
她?看向田侍卫,“除了这些,她?还有何?特别?之处?”
田侍卫想了想道:“她?有一位姨母,是桃花观的观主,号太真?君。据闻这位太真?君颇有些道法在身上?,深受京中各府夫人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