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溜溜的,像蛇或触手一样的东西。谢随云在脑子里做出判断。
他推了推沈言远的胸膛,示意他离远一点,沈言远不为所动,甚至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不是想摸我吗,我现在让你摸个够。”
沈言远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谢随云接触,不是隔着一层衣衫,而是直接肌肤贴合。身下是温热光滑的躯体,沈言远有点飘飘然。
啪嗒!有红色的液体滴落在白玉无瑕的身体上,红与白的对比触目惊心,更显艳丽。
沈言远下意识擦掉,然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言远,你流鼻血了。”谢随云冷静指出他的现状。
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沈言远太过激动,鼻血一时止不住。
他松了力道,谢随云将他推开,转身双手撑住土地微一用力,同时脚上轻轻挣脱不情不愿地怨气,成功上岸。
沈言远怔然地看着月光下毫无寸缕的完美身躯,还带着水珠,似乎蒙上了一层轻纱,如梦似幻,刚刚才止住的鼻血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
谢随云手召来衣服,穿戴整齐,才转头对沈言远说道:“我洗完了,你自己洗吧。”说完就离开了。
沈言远静立在水中,直到怨气凝成的触手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的傻样,他气得用力击打了一下湖面溅起水花,顾不得多想,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就回到谢随云身边。
谢随云走到沈言远看不见的角落才停下脚步,举起手看了一下,眉心微皱,流露出沉思。
两人坐在熊毯上,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谢随云闭眼端坐着修炼,沈言远没有怨气可供修炼,支着头观察谢随云,确认他沉心修炼后,偷偷地挪动离他更近一点,直至衣角挨着衣角。
他满意了,闭上眼。谢随云却无奈地睁眼,悄悄地往旁边挪动一下,拉开距离。
今晚的试探似乎起了作用,谢随云在某个时刻,确实感觉到了不同。很新奇的体验,亲密的肢体交缠,让他的心跳也微微加快。
谢随云终于认识到了面前的人不只是挚友,还是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追求他的男人。他迟钝的大脑缓慢转动,意识到自己今夜行为的不妥。
设身处地地想,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是故意撩拨,尽管他自己是没有这种想法,但在旁人的眼中,这是蓄意接触。
谢随云耳朵悄然染上红云,少见的有些羞恼。
言远说的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单纯了,他也是时候该避着点了。谢随云确定他没有动心,那就应该主动避嫌,不应给沈言远莫须有的妄想。
夜深了,沈言远清醒地睁眼,如果忽视掉他紧攥的双拳,从表面上看他真的很平静。什么叫从天堂掉落到地狱,就是他现在这种情况。
本来还在回味今晚的接触,就算谢随云没有异样,可在他看来也是一步进展了,结果谢随云不着痕迹的疏远直接将他打回原形。
为什么要躲着他,不是说好允许他的追求吗?
黑雾弥漫上眼睛,卡在失控与不失控的临界点,只要再加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就能使天平完全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