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岁顺了气后将人推开,吃了苦也不长记性,他看着许妄替他担忧的眼神,嗤笑道:“不是跟我一夜、情的,莫非是过来求复合的?”深邃的眼睛颓废又阴鸷,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脖颈染上巴掌掐住的痕迹,江若岁不受影响地认为分开了也就一年而已,许妄又能掀起多大的波澜。“可我不喜欢你了啊,你强迫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寄人篱下的感觉江若岁多少都会有些顾虑,面前还是那个熟悉的忠犬,江若岁勾勾手指,他就会乖乖就范。许妄没有动作,江若岁捂着刚刚被抓过的脖子,轻嘶一声:“你都抓疼我了。”“嗯,以后不会让你疼了。”指腹摩挲着红痕,似乎还有发肿的趋势,许妄想下去给他找药膏来涂,江若岁在他背过身后发出嘁声。“你真要强迫我啊,草,疯子!”许妄回头,没有那么着急拿药了,他步步逼近江若岁,冷气从脚底往上蔓延,见他一副“生人勿扰”的气息,江若岁也不知道心虚什么,往后退了几步。大掌即将落下,他紧闭双眼,总感觉自己会挨打,意料之外许妄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江若岁颤颤巍巍地睁开水雾溢满的眸子,只听许妄有些惊讶地说:“岁岁也会害怕啊,呵,是啊,强迫你,等你什么时候说同意复合了,我就放了你。”许妄出去给他找药膏了,至始至终只有江若岁一个人产生剧烈的感情波动,许妄平静的像个巨型的棉花,无力锤在上面,江若岁毫无办法,只会因为他的不上套越发生气。房间里的生活用品都很充足,是个长期生活的屋子,不知道是许妄长期生活的房子还是以后要他生活的房子,不论哪个都让人毛骨悚然,江若岁不知道许妄是怎么有能力把自己弄过来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许妄要硬做些什么,他也没有反抗的权力。堵着的地方发胀,江若岁把后半句话收了回去,许妄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许妄回来的时候,江若岁又变成了娇气的小少爷,倒不是他能接受许妄了,而是他也深知自己跑不掉,反正许妄不会伤害自己。翘着二郎腿,勾着脚的晃悠,许妄进来看见他“好吃懒做”的样子,抿了抿嘴,走过来替他抹药。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在脖子上,江若岁忍不住瑟缩,很快顺时针涂抹的环数超过了十几次后逐渐变得发热,粘腻的药膏在肌肤上涂抹均匀,江若岁仰着脖子像个猫一样等到主人的抚摸。“是不是我同意跟你复合了,你就放我出去?”江若岁试探性的发问。许妄又怎么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嗯,你同意我就带你出去。”放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如果江若岁不同意的话,保不齐他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装模做样的犹豫了几秒,答应了他的复合请求。许妄面色无常,一切都是他设想到的道路,也没说放也没有说话。正当江若岁以为这人在骗他要破口大骂许妄的时候,他才说:“外面天黑了,明天带你出去吧。”许妄没有给江若岁使用禁锢的手段,缠在他手上的绷带早就解开了,一切都任由他的折腾,放在以前,江若岁肯定要说他真没出息。他带江若岁去楼下吃饭,肖召吃完一碗刚准备再盛一碗,见两人下来,怕许妄又会醋意大发,摔下碗就准备跑,许妄将人叫住:“你吃你的。”这里好像是一个小型的别墅,虽然没有江家的大,但也精致,江若岁也不知道许妄哪来的钱买这个的。“不是我买的,政府给的。”江若岁转过头正好撞上许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连他的心思都猜得到。“我和肖召是合作伙伴,住在这里一起研究的。”许妄给他解释,肖召听到介绍他的时候,冲江若岁挥了挥手,“嘿,美人好啊。”江若岁想将视线转过去,却被许妄精准的抓住:“别看他。”一想到江若岁叫着肖召哥哥,叫着一个陌生人埋进,他的脾气就没有个尽头,愈发强烈。他明知江若岁就是这样的人,也就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才会上了这个当,但是许妄还是止不住的发狂。江若岁不喜欢他这种强硬的样子,可现在他只能讨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主动挽起他的胳膊:“好好好,就看你还不行?”作为帮凶的肖召深刻的体验到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许妄让他改名字。肖召:“啥!!!大哥,我叫了十几年这个名字了,你忍心让我改吗?”许妄:“嗯,反正你也是孤儿,叫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