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焕哥狠,让江若岁来惩罚他的狗最合适不过了。”许妄低头看着江若岁,他睡得很香,刚才搭给他的外套被他环抱着,脸也蹭着他的外套上,周围的环境影响不到江若岁,可如果许妄真的亲他了,起床气极重的少爷会做出什么来,这么想着,确实有点难办。他的少爷给他的全是欢愉夹杂着痛苦,他能变着法子侮辱你,如果狠了他还会装作无辜的给你一块糖果,拉拉扯扯藕断丝连。“我喝酒吧。”许妄歉意自己做不到,伸手往骰盅旁的酒杯方向,程焕早有预谋的将手拍在杯口,压实着,眼神里全是警告的意味。“什么时候给你的脸,让你觉得你可以跟我们平起平坐?”这个惩罚非做不可了。许妄的唇发白,微微抿着,低垂着脑袋,大掌拂过少爷的碎发,怀中的人感受到有人在撩拨自己,凶狠狠的拍开。“我都要可怜他了,谁不知道我们江哥起床气很重。”“要是被他得逞了,江哥可就不是那个干干净净连接吻都没有做过的如神明一般的存在了,我可就难受了,呜呜呜。”程焕:“快点许妄,别浪费我们玩的时间。”许妄的手再一次撩起江若岁的头发,捻起少爷额间的一撮发丝,来回的揉搓,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睡梦中的他完全没有被惦记上的危机意识,围观的人全然等着看他笑话,许妄的右手托着少爷的脑袋,像抱婴儿一样。这样弯腰有点吃力,腹部绷直带着紧张。“少爷,可以吻你吗?”腰微微弯曲,贴着他的耳边试探性的询问。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江若岁闭上眼感觉到有人的靠近,耳廓传上热感,被吵的有些不舒服,小脸的五官紧皱就像团在一起一样,好在耐不住耐看。环着他的手往里收紧,怕猎物发觉后有逃离的倾向。少爷偏淡的红唇微微张开,因为包厢里的空气残留的不洁之气惹得他呼吸困难,给许妄看见,倒像是邀请。都在等着江若岁发现后怎么惩罚许妄的,目光更加集中于他们两人之间。比他们更失望的也更为不能接受的就是江若岁的初吻真的被许妄夺走了。唇贴上的一瞬间,江若岁没有醒。江若岁有起床气是有,但是他的睡眠还是很浅的,周围一点风吹草动是关乎他的,他不可能不醒。更别说有个人在肖想他的美色。许妄怦怦直跳的心平缓跳动起来,这样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不够。他想亲的更深入,想亲的更加卖力,想把江若岁吻醒,又想让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交缠并且交换着唾液,想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江若岁是他的,初吻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可那些梦魇般的回忆压的他喘不过气,他太无用了,现实的他离了江若岁什么都不是。就像现在一样,他连选择惩罚的酒杯都抓不到手上。他突然不满足于这样的感情了,愿打愿挨一味的付出只能被江若岁腻掉,甩开。他的感情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一无是处。许妄眼底的黑暗气息逐步加深,眸里没有一线生机活物的存在。他就是提线木偶,他就是单相思,他迟早会将自己的满腔热血付之东流。许妄咬着牙,在惩罚离开少爷的唇一寸后,在众人可惜江若岁没有被吵醒的瞬间,叼着少爷的嘴又强吻了过去。也许是刚才对他的惩罚,也许是少爷问他把他跟鸭子比?不,不是的,他只是想感受真正的少爷。只有少爷在怀里,在身,下,他才觉得江若岁是不是也是爱着他的?强力的亲吻带着赴死的决心,咬含着江若岁的舌头,将舌尖搅进他的口腔,清扫他的角角落落,原本趴在腿上的人被拦腰抱起,腰部挺起,两边自然地往下坠,江若岁被突然的力道强行从睡梦中拉醒。入眼就是许妄深情着闭眼睛吻他的情景,旁边的一些怎么说也算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们的进度,就好像在说:你被一条狗强吻了,你好可怜,好恶心,好恐怖。江若岁感觉视线变得像针扎的一样,刺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唔,许妄!哈你干什么!唔,松开!”猩红着双眼的怪物哪有给他分心的权利,接近狂暴的男人,手往下探了探他的白嫩一掐就会染上红痕的细腰。许妄的突然袭击不止江若岁没反应过来,其他人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江若岁被吻的像要哭出来一样了,呜呜呼呼的叫了好几声,众人才意识到他们的江哥在被人强吻。连忙拽开许妄和江若岁的距离,江若岁被扯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狈不堪,而许妄则被几人强势地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