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这个贱货勾引我的!穿的这么露不就是等着被人弄的?”江若岁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酒杯里还未喝完的玛格丽一饮而尽,原本的后劲又带着新型的热潮熏醉点上眼尾。倏然那寒玉的手掌冰冷打在许妄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碎发遮住许妄漆黑的瞳孔,唇抿成一条直线。“听不见?他在骂你的主人。”配合着江若岁的无理命令,刚才企图骚扰江家少爷的人的舌头被许妄利落的砍伤,鲜红色从那丑恶的厚宽又油腻的唇中流出来,令人作呕。江若岁今天穿着短裤,优美白皙的修长玉腿踩在那人脸贴近地面的一侧。“不是很能叫吗,继续啊,怎么不继续叫了对哦,舌头割了就叫不动了,真是没用。”脸上疯狂的笑意洋溢,脚上的运动鞋不留情面踢在腹部,地上的惨叫声变成了这热闹环境里最喧闹的声音,一旁的旁观者人心惶惶,噤声什么都不敢多说。美人做什么都不会是错的。“鞋脏了。”当众褪下阻碍精致展现的鞋,骨感娇嫩的脚竟然成了当众为之吸引的奢侈品,江若岁转过头对刚被挨过一巴掌的许妄换上一副亲近暧昧的表情。“抱我回家吧。”眼睛里闪着让所有人一眼就会沦陷的灵动,无意的动作一挑都能卷起争斗,如同引人痴迷的罂粟,可偏偏这样炼狱般的美人没有心。江家是座金山,身为江家唯一的继承者就是金子顶峰不可一世的美人,而旁边一直陪着他的就是江家的管家——许妄。管家这称号也只是江若岁父母抬举他给的地位,谁都知道眼前这个厉害的打手是江若岁的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会听从江若岁的指示行事。等到妖艳的人被许妄抱走,勾人的魅力消散,周围的人才回过神,被割了舌头的那位也是一个少爷,酒保过来扶他,羞恼的甩开看笑话的手。没人敢上前帮忙,此起彼伏的声音也只有数落他的无礼。许妄就真的抱着江若岁上了车,在后座位上依然持续着公主抱的姿势,只要江若岁不开口下来,仿佛就会这么抱到死的执着。“你这么喜欢抱我啊?”江若岁明明自己心安理得缩在许妄的怀里,可还是坏心眼的欺负着他。许妄抿着嘴没有回答,感到无趣的少爷出奇的没有跟他计较,动了动肩膀,找到他怀里舒服的地方闭上了眼。许妄垂着眸子掩去阴暗的情绪,熟练的从身后拿出一件外套,给江若岁披上。司机在主驾驶位置敬业的行驶,没有听到少爷的声音,好奇的偷瞄了一眼后视镜,镜面反射而来的正是许妄低下头吻上了少爷的额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随之而来的就是许妄抬头直视后视镜中那张多管闲事的脸。漆黑的瞳孔成了威胁,司机浑身吓得激灵,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跟着用力。面无表情的人连生气起来都看起来平静似柔水,可实际暗涌的波涛比谁都瘆人。“好好开车。”管家的话是江家主人外最有地位的,司机拂去冷汗,连忙答应,不敢再回头。口水到了地,江若岁还是没有醒,许妄就抱着他往屋里走,在厨房忙碌的江家夫人白念听到了声音,匆匆走出来。“他又上哪鬼混去了?”许妄遮住江若岁喝醉而发红的脸颊,为他解释:“少爷就是坐车的时候晕车,现在困了。”白念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江若岁,叹气说道:“一直麻烦小妄你照顾他,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放心让他出去胡闹!”许妄摇摇头说没有的事,白念看不下去废物儿子窝着人家怀里装死,让许妄抱着他上楼,许妄点了点头,拢了拢手臂上楼。江若岁很轻,许妄抱着他不费什么力气,但不可察觉的双手都在颤抖,紧了力气又怕少爷被吵醒。江若岁有洁癖,房间不允许别人进入。万物皆有例外,跟少爷从小到大的许妄就是这一例外。不管是什么贴身衣物还是房间里有什么不健康的碟片,许妄都亲力亲为处理好他们。江若岁基本上在许妄面前是赤裸的,任何心思只要微微抬手,许妄就能呈上来。说是他的狗不为过。还是一直听话的狗。鸡尾酒的后劲在心里赤热翻腾,睡梦中呓语叫唤着好热,许妄站在床边,冰凉修长的手指贴在车上被亲吻的位置,他的手很冷,酥酥麻麻惹人留恋,江若岁迅速抓住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撤掉的指尖成了江若岁的玩具。这种事情被发现,许妄会直接被江若岁不留余地从江家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