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和纠结这段感情的人从来都不会是江若岁。白念又想起昨天自己逼迫许妄跟江若岁提分手,而他面无表情的承受着她的谩骂,瞳孔涣散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对不起夫人,我喜欢岁岁,真的很喜欢,如果不是少爷不要我的话,我还不想结束。”后面她说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因为许妄没有听她的话,还拒绝了停止伤害她儿子性取向的建议,她急得打了他,还让他滚出江家,要永远跟他断绝关系!可现在看来,哪是许妄的问题,明明是她从小溺爱的儿子产生了畸形的刺激感。凭她对江若岁的了解,无疑是没见过男人喜欢男人,他就想找个人尝试,正好旁边的人喜欢他,他就同意了。而过了一阵子他又觉得男人没什么好的,腻味了他就想分手,虽然白念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眼人观察他们的感情为何分支肯定就如她想的这般八九不离十了。莫名对于许妄的愧疚涌上来,她就像个哑巴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能让人理解的话来,她又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武断的相信一定是许妄表白的他儿子呢。再多的愧疚也传达不到许妄那边,这个人已经从江家消失,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恶意叱责之下,江若岁单纯的腻味之后将人永远赶出了江家。白念可笑自己居然有脸说出把许妄当做亲生儿子看待,明明她这个做母亲的如此自私,只想着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江若岁罢了。女人这几天的愧疚感汹涌且剧烈,导致很长的时间里白念都吃不好睡不好,可日子还要继续,她也不能一直处在这样的低谷情绪之下,所以她开始给自己找借口,比如许妄如果不被他们领养的话,早就饿死了,这一点许妄要感恩吧,所以一笔勾销好了。白念只能靠这么想让自己好受一点。而江若岁这个人没心没肺,没有一点自觉,继续他无聊且喧闹的生活,在他和许妄分开的“江哥,江哥,杨越呢,找了好几圈都没看见他人。”程焕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腰带垂在胯骨两侧,明眼人都猜的到他想做什么。江若岁坐在酒吧前台,手肘抵在桌面上,正在跟调酒师说些什么,调酒师面红耳赤紧张捏着手里新调出的玛格丽跃跃欲试想要送给他。程焕的不雅行为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江若岁轻啧一声,转过头:“别打我管家的主意,要玩找陪酒的玩。”“行行行,你的你的,我不玩我不玩。”程焕走到吧台,勾着江若岁的肩膀,又看了看面前秀气的调酒师,“嗯,是新来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余,调酒师微愣,重重的点了点头。“那要不要跟我啊,小美人,你跟我这兄弟的话,我怕你连骨头都被啃没!”程焕的手被不留情面的江若岁甩开,恶意瞪了一眼他。刚刚还对调酒师有兴趣的神色变化迅速,垂眸无精打采起来,程焕也不介意他的三分热度,再次将手搭了过来。“江哥,怎么回事啊你,真让给我了?”调酒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随意处决自己的归属恼怒又委屈,他不是专门陪酒服务的人,只是江若岁一直在跟他搭话,还问他想不想尝尝他喝过的酒,要不看他的脸的话,调酒师还以为这又是哪里来的变态,可摸到他脸颊的一瞬,他的心脏剧烈的抖动起来。可没想到这个人对他的心动来的快去得也快,因为程焕这个男人的打扰,他完全没了兴趣。“程少爷,我不是专业陪酒的。”调酒师想摆正自己的地位,程焕还在这哄江若岁,一听他说的话,很敷衍的摆了摆手:“管我们什么事,已经对你没兴趣了,赶紧走远点。”气急败坏的跺脚离开这里,江若岁看向调酒师去的地方,又回头跟程焕说:“你也滚开,自己去玩去。”“别啊,江哥你怎么不跟我们进包厢了,还是你真对那个男调酒师有意思?”程焕找杨越的同时也顺便喊江若岁回来,没想到遇到了他江哥在这调戏男调酒师,“又想找男朋友了?”“不想,我性取向正常。”没喝到调酒师手里的那杯独特的鸡尾酒他稍显垂涎,舌头卷着口水咽下,视线还停留在刚刚离开的人的手上。他不想表现的过于明显,没留给他几眼就转了回来。程焕又说:“你就是不给我机会,江哥,我可从来没有看过你上过女人,你真的喜欢女的?”江若岁口干舌燥,得不到甜蜜的果酒他心痒痒,烦郁侵袭大脑,并不想继续这样毫无营养的话题,他从座椅站起往包厢里走,程焕见他缄默,挠了挠头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