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朕生气?”敬则则捣蒜似地连连点头,“皇上英明。红叶是皇上所赠,臣妾也喜欢,可只要想着妃子笑,又觉得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不好,臣妾心里还是喜欢妃子笑的。”“朕听着怎么像是话里有话。”沈沉嗤笑道。“皇上没听错,就是话里有话,而且就是皇上想的那个意思。”敬则则现在算是明白了,跟景和帝这样的人玩心眼心术,真就是鲁班门前耍大刀,对付他就得直言直语,反而能堵得他说不出话来。“哦,你倒是说说,朕想的是哪个意思?”沈沉笑道。敬则则嘟嘟嘴,“皇上不就是在心里笑话臣妾吃醋么?”“那倒没有,朕看你挺贤良淑德的,那马你不是转眼就送人了么?”沈沉道。看,果然还是怪她的。敬则则挺起胸膛道:“哦,原来皇上心里知道臣妾是在吃谁的醋呀?”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沈沉被敬则则的“理直气壮”给逗笑了,“行了吧你,嘴巴上都能挂油瓶了。朕是做什么了,弄得你吃醋吃成这样?朕难道不是夜夜宿在你帐篷里?”敬则则上前抱住皇帝的腰,仰头撒娇道:“皇上不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胡说八道什么呢?”沈沉敲了敬则则一个栗子,“朕若是不想,你难道还管得了朕?”这话就伤感情了,敬则则觉得老没趣地松开了手,“臣妾自然是管不了皇上的。”却说这厢敬则则正跟皇帝打口头官司呢,何子柔回到帐篷以后,脑子也是乱糟糟的,她看得出来,敬则则是故意把红叶让给她的。只是何子柔不明白的是,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要拉自己结盟?何子柔摇了摇头,觉得敬则则就算找盟友,也轮不着自己,她在皇帝跟前可没几分脸面。何子柔揉了揉自己的脸,大力地甩了甩头,先不管了,无论敬则则是什么意思,先静观其变好了,能得着这样的宝马,可是她毕生所愿呢,打小就想有一匹,只是家里什么好的都是先紧着她那几个哥哥,自然轮不着她一个女儿家。“美人,各部王的郡主们组了一场赛马,皇上让奴婢来请美人参赛。”何子柔听了有些诧异,但又觉得就在意料之中,起身道:“知道了,我换了衣裳就去。”何子柔到的时候,见景和帝与敬则则已经在了。赛马场上这会儿是万紫千红,群芳竞秀。草原的水草好似特别养人,一个个郡主都生得貌美如花,肤白如玉。其中又以达达鹿歌和野吕如音的容貌最为出众。两人的身段都很高挑,而且玲珑有致。比个头,也就敬则则和她二人差不多,丁乐香和何子柔都矮了她们大半个脑袋。比身段,就是敬则则也只能退避三舍了,两位郡主的胸脯十分的雄伟,便是宫中最傲人的祝贤妃祝新惠也比她们小上了一圈。而且腰细、屁股翘,腿也修长结实。野吕如音比达达鹿歌大胆多了,见景和帝站在看台上,便骑马走了过来,仰头道:“天可汗,咱们草原女儿可是各个都会骑马的,不知您的妃子们如何?”“何美人会下场与郡主等一同赛马。”沈沉道。野吕如音看向敬则则道:“听说敬昭仪的父亲乃是定西侯,都说虎父无犬女,敬昭仪可会下场比试?”不待敬则则回答,野吕如音又笑着道:“前日见昭仪手里拿着马鞭,想来是会骑马的哦。”会骑马和赛马那可是天差地别的,而野吕如音却故意模糊这个区别,敬则则觉得有些纳闷儿,不解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如音郡主。难道是自己容貌太美的缘故?这不是敬则则自恋,实在是她长这么大,遇到过不少人纯粹就因为她太美而对她充满敌意的。敬则则拿眼去看景和帝,这些事儿她做不了主,得皇帝说了才算。“太医不是说你需要将养么?”沈沉道。朵神山(上)敬则则点点头,回头朝野吕如音笑道:“本宫对骑术只是略懂,就不献丑了。”敬则则之所以这么谦虚那完全是为了堵野吕如音的嘴,省得她后面叽叽歪歪。现在她直接认输,对方就没话说了。野吕如音从小好强到大,见敬则则直接认输,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不过也打心眼里瞧不上她了。敬则则自然不在乎野吕如音怎么看自己,但还是被她的眼神给激怒了,她坐在景和帝身边带着脾气道:“皇上,等以后如音郡主进了宫,臣妾找她比赛写诗、对对子试试。”沈沉上下扫了敬则则几眼没吭声。敬则则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地撇开眼。“嗯,这是来套朕的话呢?”沈沉皮笑肉不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