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熊赳赳和那个高高的黑衣男生走了出来,面无表情,收拾了一下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给人事部递了辞职信就离开了。好热闹的人在他们走后往办公室里一看,顿时惊掉了下巴,白主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懵懵的双眼空洞无神,但是脸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鼻青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他们赶紧问白主管要不要报警,又去监控室调证据,不可思议的是,熊赳赳和那个黑衣男生压根没靠近,只是站在和主管隔了几米远的地方说了两句话,等他们俩走出办公室,白主管就开始自殴,那一下一下的往死里打自己的样子,既滑稽又诡异。熊赳赳抱着纸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写字楼下的长椅上,楚湛天一言不发的坐在她身边陪着,路过的人时不时往他们俩的方向张望,一猜就知道在看谁。熊赳赳想不明白,在楚湛天还没进门的时候,白主管说的的话真的有些模棱两可。“就算不是你的错,但我今天也要你走。”“需要什么理由,你得罪人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别连累我们公司。”熊赳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一个死宅,大学四年懒得连风头都不想出,能得罪什么人。周霆轩?他家公司在青岛,虽说也不算小,但是和自己现在入职的公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不可能让白主管说出这么自降身价的话。蒋宁?更不可能,买个包就倾家荡产的人,只能靠男朋友们活着。可她最近除了和这两个人有过节,其余的也没什么事发生了。熊赳赳看向一旁刚刚施了法的楚湛天,一脸平静,也没显得多虚弱,看样子最近法力又精进不少。“回家吧,马上要下雨了。”楚湛天头也没抬,对着熊赳赳说。顺便拿过她怀里的箱子,里面有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家三口,一个小女孩正迈着肉嘟嘟的小步子跑向那对夫妻,脸上全是无忧无虑的笑容,虽然夫妻只有背影,但他能感觉得到,他们有多爱自己的女儿。楚湛天抿抿唇角,把话咽进了肚子里,牵起熊赳赳的手,往家走。熊赳赳恍惚间抬头,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她小时候也经常这么被她爸爸牵着,走在路边靠里的位置,而且,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爸爸的手也很凉,但同样又有让人安心的力量。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在意别人目光,就这么被牵着走了不知多长时间,才发现竟然到了家门口。一晚没睡又被莫名其妙辞退的她实在是身心俱疲,白天她是能睡着的,所以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间睡觉了。这一睡就是半天,自己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喂,你哪位?”熊赳赳带着刚刚睡醒的懒腔,闭着眼睛把手机搁在了侧躺着的耳朵上,懒都懒得拿。电话那头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不过主要是冯北在说。“快开门,我带着大部队来捉奸了。”“神经病!”熊赳赳刚睡醒,脑子跟不上趟,挂了电话准备接着睡。五秒后,她跟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样,猛的起身,这才反应过来冯北说的话。吓得她连拖鞋多没来得及穿,赶紧冲到楚湛天房间准备把他藏起来,可是到了那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家伙很少忽然消失的,不过现在消失的也正是时候,她连藏都不用藏了。果然,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还伴随着不耐烦的锤门声和说话声:“熊赳赳,你别藏人啊我告诉你,老娘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快点开门。”这声音一听就是冯北,泼辣的厉害。熊赳赳毫无惧色的开门。宿舍的另外三个人全来了,连招呼都没打,闯进屋里就一阵乱找,刘雨墨连马桶盖都掀开了,却什么都没找到。熊赳赳抱着胳膊,脸上挂着一副老娘无所畏惧的表情。“找到奸夫了吗?”冯北从次卧闯出来,抱着一堆男生的衣服,全是她前几天给楚湛天买的。“这怎么还有男生的衣服?”熊赳赳微愣,忘了这茬了,不过她很快恢复平静:“怎么,你觉得我自己能租的起八千一个月的房子,这衣服别人的,你赶快给人家放回去。”冯北看着熊赳赳的卧室,又看看次卧,确实没什么能追究的,只好垂头丧气的把抱着的衣服又给放回了原处。范晓晓搓着她的小胖手,很是不好意思:“赳赳,都是冯北和我们说的,我也不信你谈了恋爱会不告诉我们,你可别生气啊。”冯北出来了,舔舔嘴唇:“哎呀,我这不是被那通电话给打乱了阵脚嘛,而且,我们家赳赳就算谈恋爱,也很正常嘛,机械系的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