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熊赳赳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这荒唐的场面,难道要从口袋里掏出来小神龙,告诉他是这家伙假扮的她男朋友,那八成会被当妄想症送精神病院吧。“张飞,我现在脑子很乱,等我想清楚再和你解释今天发生的事行吗?”还没等张飞开口,熊赳赳先行结打破了沉默,本来以为还要再费点口舌,哪知他却不按套路出牌:“租的这个男朋友多少钱?”熊赳赳:“……?”张飞把手上的篮球在地上来来回回拍了得有三遍,才又把它夹在手臂和腰之间:“你说你花那个钱干什么,找我冒充不一样嘛,我哥电话都打我这来了,一听就假的很,也不知道咱们那些高中同学是怎么相信的。”得了,熊赳赳的理由已经被张飞这个大傻子编好了。“你这不是没时间嘛,再说了,你没看见蒋宁的嘴脸,我当时快被气得螺旋升天了。”熊赳赳说着还有偷摸的看了张飞一眼,果然这傻小子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表示十分赞同。“蒋宁从小就爱慕虚荣,高中还骗过别人她是我哥的女朋友,我都懒得揭穿她。行了,这事我回去帮你给我哥解释,省的他觉得你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话刚说完,熊赳赳感觉口袋里的小神龙醒了,还故意踹了她一脚,吓得她捂住口袋就往楼上跑:“哎呀,大飞,我肚子疼,先上楼了。”生怕楚湛天恼羞成怒开口骂人,果不其然,才刚跑进楼道,口袋里就沉闷闷的传出来一声:“大爷的!他才是不三不四的人哪!”张飞看着跑远的熊赳赳,一拍脑门:“哎呀,忘了告诉她明天去面试的事了。”应楚湛天的要求,熊赳赳每天都把他揣在兜里,连面试都带着,他美名曰是对大学毕业生就业问题的考察,其实只是想三不五时的提醒熊赳赳别忘了给他买最新鲜的小番茄。当然,熊赳赳也和他约法三章,在外人面前不能随便说话,不然就会被锁在衣柜里关禁闭。楚湛天倒是没给她添什么乱子,可熊赳赳却碰到了新的问题,因为她被所有的面试公司给拒绝了。导致熊赳赳开始怀疑自我,她是有多差劲才能连着被五家公司拒绝,就连张飞这种每学期都得挂两科的吊车尾选手,都在cbd写字楼找到了一个实习技术员的工作,可是她,颗粒无收。熊赳赳在周五的下午走出了最后一家公司的大门,坐在中央大街的花坛边上开始检讨自己,是设计技术不行还是表达能力欠妥,或者就纯属长得不招人待见,为什么给的理由都差不多。“您很优秀,但是不适合我们公司。”都他妈优秀了为什么不适合你们公司?熊赳赳把手里的简历搓的烂了个口子,心情沉闷的像是今天的天气一样,燥郁无风,黑云压城,暴雨将倾。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想预约一辆车,手机却没电了。“楚湛天,不是说留点电吗,你都玩关机了。”熊赳赳心力交瘁的反复按着开机键,确实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楚湛天甩甩尾巴:“游戏太好玩了,一时没控制住时间。”一个万纪神龙沉迷网络游戏还有理了?熊赳赳烦躁的把他揣进衣兜里,抬头看了看天,赶紧站在路口拦出租车。老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直到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熊赳赳也没拦住一辆出租。他们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样,不但不停下来,临到身边还加个速。三月的冷雨浸湿了熊赳赳衣服,冷的她浑身发颤,最近的公交站也要步行一公里,楚湛天说过,他原形的时候怕水怕火又怕饿,熊赳赳还记得。她把自己的简历封皮折成个透明小壳子套住了他,又脱下有些防水的外套盖住,抱在怀里匆匆忙忙跑向了公交站。雨越下越大,熊赳赳浑身湿透了,冷的牙齿上下打着寒颤,到了公交车上也没好意思坐椅子,怕把椅子坐的全是水,就这么晃晃悠悠的站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学校。熊赳赳一般是很少哭的,就算这一天的打击下来,她也懒得掉一滴眼泪,匆匆忙忙洗了个澡,把自己蒙在了暖和的被窝里,因为她实在太冷了。迷迷糊糊的,她还是没睡着,但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发烧了,因为眼珠子热的像快要爆掉一样,她想把衣柜里的楚湛天拿出来放在床头,又想先吃点退烧药降个温。可她什么都做不了,身子瘫软到像被乱棍重击了似的,偏偏今天宿舍没人,不是找到工作搬出去了就是回家过周末了。熊赳赳躺尸一样在床上摊着,感觉再这么烧下去她大概能渡劫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