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让楚湛天给嘲讽了一番,说她是个小财迷。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事为什么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说,后来她才知道,这家伙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是听觉变灵敏了,所以听到了冯北下床的声音。熊赳赳因为发财梦破灭了,萎靡不振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元靳教授一通电话让她振奋了精神。“熊赳赳,开题报告写的不错,我决定放你出去实习了。不过要每周末来我这交代一下设计进度。”熊赳赳挂断电话,终于清醒了一点,一夜暴富的梦还是不要做了,脚踏实地的自力更生才是人间正道。她打开电脑,发现楚湛天竟然给自己要投的公司做了个excel表格,详细又精准,还带着朝九晚五的性价比。神龙不愧是神龙,用十几天的时间掌握了她勤勤恳恳二十多年才能学会的知识,老天真的是厚此薄彼,偏心的很。可她又转念一想,哪有什么老天,衣柜里乌漆嘛黑的小神龙不就是掌握着万纪更迭生杀大权的神祇吗。想到这,熊赳赳赶紧十分狗腿的洗好小番茄送到了衣柜里。506的人聚齐了,除了节食减肥的刘雨墨,剩下的人在吃饭的时候皆以范晓晓马首是瞻,毕竟她带着去吃的食堂窗口,后街小店,没有一次踩过雷,妥妥的人形美食地图,还是超高雷达带gps自动定位的那种。熊赳赳一如往常的把楚湛天塞在书包里,就这么和自己的舍友们出门觅食了。北方的三月干冷枯燥,凛冽的寒风并没有带来春天该有的温柔缱绻,熊赳赳拉了拉毛衣领子,有点后悔没穿外套出来。这时,一件宽大的羊毛大衣从天而降掉在了熊赳赳头上,她一闻那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就知道是谁扔的。也只有张飞这种人给女孩递衣服才会像投三分球一样隔着八里地儿开始扔,而且还精准无比。“赳赳,你们去哪吃,带着我呗。”张飞难得没骑他骚气冲天的山地车,迈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长腿跑了过来。“哼!”书包里发出的一声抵制让站在熊赳赳身边的冯北和范晓晓都不自觉的四下张望。冯北:“刚才谁哼的?”范晓晓:“没注意,是不是路过的学弟?”冯北:“我们站的好好的他哼我们干什么?”范晓晓:“谁知道哪,我们挡他路了吧。”张飞这时候已经走近了:“你们在聊什么?”范晓晓抢着回答:“刚才有个学弟好像路过的时候哼了我们一声。”张飞没在乎范晓晓说的,对着脊背僵直,把手死死伸进包里不拿出来的熊赳赳打了个响指。“赳赳,你怎么了,冻傻了吗?”张飞拿过熊赳赳胳膊上的大衣,套在她身上:“你把手伸出来啊,愣着干嘛!”熊赳赳现在眼神空洞,死死的低着头,希望自己的意念能让楚湛天感知到,他不能再随便捅娄子了。可能是养的时间长了真会有些心灵感应,楚湛天竟然用爪子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熊赳赳这才把手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塞进了张飞宽大的大衣袖子里。范晓晓吸了吸鼻子,忽然对着张飞瓮声瓮气的开口:“今天好冷啊!”冯北在旁边撇了她一眼:“你穿着羽绒服哪,这位小姐姐。”张飞摊摊手:“我就剩件衬衣了,要不脱给你?”范晓晓听到这话笑的眼睛都不见了:“不用不用,我不冷。”张飞皱眉:“你刚才不是说冷吗?”冯北在旁边戳了范晓晓一胳膊肘子:“她哪是冷,她是眼热。”张飞:“……”他们说的话熊赳赳一句都没听进去,低着头就怕楚湛天再闹出点动静。这时,包里的手机冷不防的响了起来,吓得熊赳赳下意识的立刻拍了书包一下。“赳赳你接电话啊,殴打书包做什么?”冯北看着熊赳赳跟中了邪一样,在旁边忍俊不禁。熊赳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掏出电话接通。“是熊赳赳同学吗,我是校教务王主任,请你现在来综合楼三楼教务处一下。”熊赳赳:“主任,有什么事情吗?”“是关于你实习的事情,务必现在来一趟。”熊赳赳挂了电话,发现都下午六点半了,怎么教务处这种朝九晚五的部门还有人在值班,大家反正也没有很饿,全跟着熊赳赳去了校务处。张飞他们在门外等着,熊赳赳一个人进的教务处,这还是她大学四年第一次来总教务处,确实比系里面的气派了好多。墙上挂着遒劲有力的八个镶框毛笔大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下面满满当当在架子上摆着几百个奖杯,熊赳赳一时间竟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