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占卜吗?”公孙惑拉过她的手,垂眸看了眼她的掌心纹路。戚如珪还沉浸在太公辞世的悲恸中,无心理会公孙惑的问。公孙惑说:“我替你卜一卦如何?”没等戚如珪回答,他便自行拨弄起星盘。“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戚如珪将八字说给了他。“你命中似有一劫。”公孙惑盯着星盘上的奇异符文,喃喃道:“箕星好风,毕星好雨,月之从星,则以风雨[1]。你双星兼具,命劫已定,此生怕是都难以开脱。”戚如珪被公孙惑的话渐渐吸引过去。她说:“我本就是贱命一条,还有什么劫数,尽管来就是,大不了横竖一死,左右还能怎样?”“死?”公孙惑轻笑,“死是最容易的事。”“你近日可有冲撞了什么人?”他问。“没有。”戚如珪低下头,“回京之后一直待在风府,不曾与谁拉扯过。怎么,命劫跟这有关?”“你的这个劫,怕是个人,还是个男人。”公孙惑看着戚如珪的眼睛,有板有眼道:“他命宫主星贪狼,富有生杀之气。六岁时应该遭遇过重创,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你认识这样的人吗?”“不认识。”戚如珪想了一想,摇头道:“六岁……他现在多少岁了……”“十六。”公孙惑收起星盘,打住了剩下的话。作者有话要说:[1]:语出《尚书·洪范》,原句本是比喻气象多变,古时认为月亮经过箕星时风多,经过毕星时雨多,箕、毕皆为星名。anyway,这是公孙惑用来装逼的就对了:)大家猜出命劫是谁了吗?骤雨公孙惑与戚如珪说完话,为着避嫌,先出了酒楼。结果还没走出去两步,旁边突然闪出一道碧色身影。公孙惑定睛一看,竟又是那个跟踪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小丫头片子。她三番五次地求公孙惑收她为徒,无奈公孙惑没有收徒的心思,头一回就拒绝了她。没想到这丫头固执得很,公孙惑不收,她就想方设法地堵他。如今看她又出现在面前,想必也是蹲了许久,看来又得找个新借口脱身了。那少女笑眯眯地看着公孙惑,虎头虎脑道:“我又来啦,公孙先生。”公孙惑勉强一笑,说:“又来拜师?”少女点了点头,笑如银铃:“公孙先生既然知道我的目的,就不应该再拒绝我。”“我说过我从不收徒。”公孙惑眉也不抬,冷言道:“你不必再费周折。”说罢提步要走。少女挽留道:“公孙先生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回去吧。”公孙惑站住身,望着头顶阴沉沉的天,说:“蔺都要下雨了。”……………………徐祥没多久便替戚如珪寻到了住处。他领着戚如珪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确认戚如珪满意后,才将那写着戚如珪名字的地契交到她手中。递过去的时候,徐祥还不忘蹭一蹭戚如珪的手。这美人果真哪哪儿都是宝,就连手背都滑溜溜的,比玉还通透。徐祥瞅着戚如珪,心里万花开尽,满是春情。戚如珪不曾留意到徐祥眼底的色意,她全心检查着屋子里的陈设器具,容不下半分其余心思。猛然间,徐祥从后头一手抱住了戚如珪,他扒拉着戚家女身上的衣裳,满口迫切道:“如今答应你的事办到了,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戚如珪奋力挣开徐祥的手,大呼道:“我承诺了什么?!”徐祥一懵,看着戚如珪满是无辜的双眼,说:“是你说的,用身子来抵这屋宅的钱。你知道买下这栋屋子花了我多少积蓄吗?还不用你的身子好好谢我?!”说着又要往她身上扑。“你放手!”戚如珪猛踹了一脚徐祥□□,躲在屏风后,瑟瑟发抖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何时答应过你要以身抵债?这屋子的钱,以后我会还你。”“早知道你会装傻。”徐祥捂着裆,拉下帘子,关上门,开始宽衣解带:“我特意将这宅子选在远离东西市的京郊地带,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今天甭管你是真清高还是装糊涂,这衣服,必须给我脱!”“脱啊!”徐祥冲进屏风后,“嗤啦”一声撕开戚如珪的外袍,整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他冲着戚如珪上下其手,嘴里满是虎狼之词:“听说你在边沙让顾行知摸了个遍,他是个不经人事的小毛孩子,哪里懂得疼女人?今天换哥哥我来疼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徐祥扔下自己最后一件内衬,低头咬在戚如珪身上。戚如珪猛吸一口气,强忍住痛,别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