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白清明得知万妖塔底和四极封印情况,大为震惊。他一面交代加快严查铸心堂每次送妖的弟子名录和背景、平日行止,一面联系四极尽快确认封印之人,并锁了万妖塔,除非有他的掌门指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布置完一切,众人心里却并没有轻松半分。步出主殿,宋谨严看向莽海渊,语气寥落:“这天下,终究是要不复清平了。”薛明光却豁达许多,拍着宋谨严的背笑道:“天道往复,人世诸多因果堆积,本就不会永保清平不覆。因此我辈才从小勤学苦练日耕不辍,就是为了在天道倾覆时能尽己所能匡扶正道保护生灵。能尽力的已经尽力,天道玄妙非凡人可窥见,你又何必平添无谓的困扰?”“薛晓。”宋谨严侧过脸,认真看薛明光,“你认真起来的时候,倒真有点君子如玉,山高水长之风。”“那是自然,比起熏风庄的宋执宋少掌门,我可是差得不远的。”薛明光咳嗽一声,大概是牵动了心口的疼痛,轻轻“嘶”了一声,又道,“我这伤值得一壶好酒了,宋严严,你陪我喝。”“一壶不够,你服了药,我陪你不醉不归。”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行去。程雁书看着他们的背影,极小幅度地侧脸看了看韩知竹,又极小幅度地叹了半口气。韩知竹开口道:“你想和薛少掌门一起去喝酒?你的酒量……”大师兄主动跟自己说话了,程雁书心里一喜,故作沧桑地摇了头:“不是。大师兄,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哄人吃药的。”韩知竹看程雁书,明明白白的恍若未闻。他道:“压制孑孓的药草,宋少掌门还给你配了服补气固元的药,你今日都得喝。”对上程雁书略有些委屈的目光,他又道:“喝完药,你可以吃三颗糖。”“……”程雁书放弃了这场小学生对话,握住韩知竹的左手抬起,再仔细看那道锯齿般的伤口,“大师兄,我给你上药。”“无妨,晚间琴修时再上也可。”韩知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先去用晚膳。”程雁书尽力忽略手中空空落落的感受,问:“你呢?不用晚膳吗?”“我去看白大小姐的伤。”“我一起去。”拉住韩知竹衣袖,程雁书小声说。“你去?为何?”“白大小姐受伤,我多多少少有点责任……”如果当时他拉住白映风,不让白映风因为一时好奇心爆棚地去动那碎石堆,白映竹也就不会因为事发仓促又要护着弟弟而受伤了。原本应该受伤的他,反而被归朴护得严严实实。程雁书心里迟来地一暖:“大师兄,你那个时候已经提前知道有危险了,所以用归朴先护着我吗?”“不知。”韩知竹淡然道,“只是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换句话说,就是他总是出事又总无力自保了?程雁书不服气:“可我跟着你下去,还是破了心魔幻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幻境。这两个字入耳,韩知竹瞬间回忆起心神俱裂的自己。他看着程雁书此刻一无所知的脸,神色瞬间变得冷而沉。声音也冷了几度:“今后不可擅自涉险,更不可逞强。”“我不是逞强。”程雁书仰着脸,拉着韩知竹衣袖的手晃了晃。那模样太让人心里绵软,韩知竹扭过头,不再看他。一挥袖荡开程雁书的手,他冷然道:“回去,用膳,沐浴净身后喝药,待我回来琴修。琴修一直毫无进展。”看程雁书还犹豫着想要说什么,韩知竹加重了语气:“你说的提升修为,是在口中提升吗?”被训了的比训了人的脸色还铁青,程雁书原以为出了锁妖塔,他和韩知竹因为“和合之法”的闹剧而有的隔阂已经渐渐消去,却原来并没有。大师兄对他还是冷漠加无视。而且大师兄居然会主动去看白大小姐的伤势,却不愿意盯着自己吃药——之前不是每次都盯着,以免他偷奸耍滑地不吃吗?对于大师兄来说,他已经不重要了?程雁书又无意识地咬住了唇瓣。牙尖触碰到唇上的伤口,好痛。这痛让他更委屈了。就着铁青的脸色看着韩知竹翩然而去的背影,程雁书愤愤地想:这日子,没法过了!捧着找宋谨严新要来的愈合效果最好的药,程雁书在青竹小院门口徘徊到门前的石板路已经被磨去了所有浮灰。直到月上中天,琴修时间将至,韩知竹才翩翩然地出现在程雁书的视线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