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在台下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没踩住就摔下去了。于是俞岁每踩一步,就像踩在了祁安的心上,将他平静的心里面掀起一层一层的惊涛骇浪。旁边的焦修他们仨直接站起来,感觉周围的气氛是全靠他们仨带动起来的。表演过半,台上打的光再次熄灭。“咦!”“诶!”台下一片喧哗,与此同时光再次亮起,只见鼓面上的人不见了。“俞岁妹妹呢?”焦修疑惑地发出声来。祁安的嘴边却漾起了笑意,随后就见台上仍是那个少女,她从鼓后面走出来手里多了把红色长枪。这还是学姐找表演社斥十元巨资租来的,俞岁初初拿到手轻飘飘的,给学姐展示的时候甚至还一个不小心给甩出去了。“要不,算了?”当时俞岁放低声音试探道,这要是表演的时候给扔出去那就不是表演现场而是事故现场了。而此时的俞岁站在台上,手中挥放自如,长枪在她手里如同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忽地见她将手中的长枪往半空中一扔,台下离得近的人皆不由得地往后躲了一下。只见俞岁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那柄长枪在空中舞了一圈儿最后没有意外地稳稳落入俞岁的手里。“好!”台下有人喊出厚重的一个字。新事物的无限产生早将世界变得更加多元,可有些东西即便是顺着时间长河也无法被磨灭。因为总归有人在时代下独舞,欲造一个又一个的旧梦。“俞岁牛批!”“啊啊啊岁姐牛!我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江妙妙跟禾轻两个人抱着对方大喊,彼此眼里甚至还盈了层水光,瞧着像是喜极而泣了。张容非常贴心地递了两张纸给她俩,江妙妙接过来抹了抹道:“我咋有种我娃出息了的感觉,呜呜……”“我也是呜呜呜。”带我走朋友总是在你散发着光的时候,打心眼里为你感到快乐、骄傲。“姐姐我可以!!”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吼声,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甚至还破了个小音。禾轻跟江妙妙顿时一怔,咋还有人能比她俩还激动?一转过脑袋看过去,就见一个女生手里拿着荧光棒非常激动地对着舞台上的俞岁尖叫。“不愧是我岁,男女通吃。”台上的俞岁结束了自己的表演,随后她快速地跑下台,没在舞台上摔终究还是在黝黑狭窄的台阶上踩空了。“诶!”俞岁往下摔的时候脑子里猛地就划过祁安的名字,她预料中的痛感也没有出现。因为有人接住了她。俞岁本能地抓住身前人的胳膊,耳边突然响起那道熟悉冷冽的声音:“小心点……”强硬的语气里却带着些无奈,是对她的无可奈何。“祁安!”俞岁开心地喊着祁安的名字,她浑身上下的元气将祁安也给感染到了。两个人靠边站了站,舞台上开始新一轮表演了。俞岁一边看着台上的人唱歌,一边问祁安:“我刚刚跳得怎么样?”“你应该问打得怎么样。”旁边的祁安笑答。俞岁:?“祁安,我这拳头可不是软的哦!”俞岁冲祁安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一副威胁人的样子。祁安看着她鼓着脸气呼呼地说不禁沉沉笑了出来,“嗯”,他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小拳头紧紧包裹住。“我知道,打人很痛嘛。”“你知道就好!”此时台上的人正在吉他弹唱杨丞琳的《带我走》,唱到「带我走」的时候,俞岁跟着哼唱了两句。“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她的声音有些软,又因为哼唱得很小声,听在人耳里的时候像在微弱的祈求。祁安偏过头看向她,她的侧脸在黑暗中不大看得清楚,但有一点光影浅浅落在她的鼻尖,让人想触碰。“嗯?”感受到身边的人拉了自己一下,俞岁侧头望向祁安。“走……”祁安拉着俞岁的手,带着她往人群外走,走了两步祁安又带着她小跑起来。台上的人唱到:“带走我,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我不怕,带我走。”跑带动起来的风将俞岁白色纱衣吹得在空中飞舞,她的发丝也被风吹起,祁安拉着她的手带她不断往前跑,路过拥挤的人群里她突然知道祁安在做什么了。带我走,逃离这里。隔得遥远的星辰熠熠闪烁下,他们奔跑,与人群仿若两道明显的隔绝线,他们是今夜的私奔者。……一大早俞岁从床上起来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直接充当闹钟把其他三个人给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