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闲聊了两句,就起身行礼,离开了。
老夫人这才沉沉开口:“这件事情处理的干不干净?可千万别留什么把柄。”
房妈妈:“老夫人放心,那男人本就是得了绝症时日无多,我说给他家人一百两银子,他答应的很是爽快,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再者,反正现在人都断气儿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阿弥陀佛。”老夫人念叨了一句:“虽是他自己时日无多,但到底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等这事儿了了,你去宝华寺给他做场法事,也算是我们不欠他的。”
房妈妈应下了。
老夫人又问:“林氏如何?”
“林氏已经被卖给了人伢子,后来的下落奴婢也不知。”房妈妈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生死有命,都是她自己的造化。”
房妈妈没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长舒一口气,抚着胸口道:“夫人那般聪慧,我还以为她定然会对此事心存疑虑,不想竟这么好说话。。。。。”
谢老夫人却是不以为然。
“她怎么会没有疑虑,她疑虑大着呢!”
房妈妈一愣:“您的意思是夫人心里明白?”
“她自然明白。”
“那夫人为何不问?”房妈妈虚心求教。
老夫人自以为看穿了姜清月的想法,于是细细和房妈妈解释:“你记不记得当初清月嫁进来的时候,景行亲口允诺过她,此生绝不纳妾?”
“记得。”房妈妈点头。
老夫人:“可是现在,景行还是纳了妾,一纳还是两个。”
房妈妈若有所思:“如此说来,侯爷确实行事不当。”
“怎么是侯爷行事不当呢!”谢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我的意思是,清月她不希望景行纳妾!”
“她深爱景行,因为怕他生气,这才在景行提出纳妾的时候一口答应,但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只怕她早就想寻个由头把林栖若和素节都发落了,只是碍于侯爷在,才一直没有动手。”
“如今我替她做了她想做的事,她自然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巴不得我送走了林栖若才好呢!”
“可是。。。。”听着谢老夫人这一长串的解释,房妈妈还是觉得不对劲:
“可当时侯爷纳素节姨娘的时候,本来是没人记得林栖若的,是夫人特意提起了林栖若,说她既然和侯爷有了肌肤之亲,便不能做个没名没分的丫鬟,这才抬了她做妾室。。。。。如今又怎么会。。。。”
“那是清月假装贤惠!”谢老夫人觉得房妈妈真是榆木脑袋:
“她做主给侯爷纳妾,让侯爷记得她的好。现在再由我出面发落了那些女人,她姜清月手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她心里指不定怎么感谢我呢!”
“原来如此。”房妈妈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