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天“你看看你的脸,都快肿成一个馒头了,傻不傻啊?”薛晓看着符离肿起来的半边脸心疼极了,轻轻地用冰给他敷着。“嘶,我只是没有注意罢了!”符离被冰碰着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解释着。“真便宜他了,我应该也赏他两耳光。”薛晓越想越觉得对符全惩罚太轻了。符离从他手上拿过冰袋,摇摇头说着何必和这种人生闷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薛晓见符离不在意,便揭过了这个话题,随后又想到了一个疑点。“国子监不是招收七品及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吗?符大学士不是从三品吗?本身就有资格,为啥还要还找我们?”薛晓越想越觉得有些不能理解符全的思路。“去国子监是假,主要是想搭上公主府这边的人脉,好为他自己铺路。”符离敷着冰,说话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不对,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何秀,去查查!”薛晓有些不赞同符离的想法,冲着门外的何秀吩咐着。何秀喏了一声,便退下查这件事了。符离看薛晓执意如此,也不劝任他去了。薛晓看着符离脸上久不消肿的红印,絮絮叨叨地咒骂着符全。符离也不阻止,自从独立建户,他就把自己当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因此也没有太多感觉。这边,符大学士府。符大娘子在房间内焦灼地转着圈,听闻符大学士回了府,带着王妈妈匆匆去找了符大学士。“夫君,良哥儿去国子监可有着落了?”符大娘子心内焦急地问着。“去什么去,还准备给我丢人现眼吗?”符大学士横眉怒眼地说着。“可是小郡王不答应?”符大娘子感受到符大学士的怒气,一时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符大学士听到这个问话,更是恼羞成怒,斥责着都怪符大娘子平时过于溺爱符良,才会让他闯下这般祸事。听到符大学士的训斥,符大娘子只觉得悲从中来,下一秒泪眼蒙蒙地看着符大学士,低声细语地诉说着自己平日的辛苦,希望能得到符大学士的怜爱。一夜夫妻百日恩,符大学士看着眼前容貌不似从前娇艳的符大娘子,知道她是被迁怒,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柔声安慰着。见符大娘子渐渐停止了哭泣,符大学士才把今天在宝德楼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想到符离竟敢不听他的话,怒气又从心中起。“夫君,想必是昭哥儿是还在记恨我,才不愿帮良哥儿,要不妾去求求他?”符大娘子眼角还挂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轻轻问着。“不用去求那个逆子,明日上朝我去找找驸马。若不行便暂缓两年,待这风波过去便可,左右良哥儿还小,耽误得起。”符大学士说出了不是办法的办法。符大娘子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又换上一副娇媚的样子,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妾便离开,不打扰夫君办理公务了。”符大娘子冲着符大学士行了礼,随即转身离开了。一踏出门外,符大娘子脸上挂着的娇媚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眉眼之间带着一丝阴狠。“咚”的一声,符大娘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上面摆放的茶盏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是昭哥儿,怎的他这般阴魂不散,总是阻碍我良哥儿的光明前程。”符大娘子语气里满是怨毒之音。“大娘子,先消消气。”王妈妈往杯子里续了茶水,端给符大娘子劝解着。符大娘子接过杯子,轻轻啜了一口茶,“妈妈,你说我要不要………”话到这儿即止,符大娘子做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王妈妈看到这个动作,一时心惊胆跳,看了看周围,忙把符大娘子的手给拉了下来,“大娘子,莫要冲动!”“我也不想,可他总是接二连三与我作对!”符大娘子气恼地说着话。王妈妈见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等待着符大娘子的决定。“这事行得通吗?”符大娘子有些迟疑。“世上没有男子不爱美色的,枕头风最是管用,你且一试。”王妈妈一副极懂男子心的表情,拍着月匈脯打着包票。符大娘子秉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让王妈妈取来了纸笔,唰唰写了一页纸的信随后塞进信封,让王妈妈快马给送到。王妈妈将信往袖中一塞,转身匆匆出了屋子,直奔外面而去。符大娘子见王妈妈走后,又想起在家里的符良,招来了身边侍女问他在做什么,得到符良正在与侍女们厮混的消息,气得拍案而起,带着贴身侍女准备去好好训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