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锋:“渣?”卫意用力在桌子底下踩了赵英博一脚,把人彻底踩熄了声。林明心问:“纪锋今年多大啦?”陈纪锋答:“奶奶,我比卫意大八岁。”林明心无奈看着卫意:“大这么多。”卫意说:“这不影响什么。”林明心只是叹气摇头:“你还小,喜欢这些新奇玩意,等你再长大了”卫意现在简直对这类话快产生应激症,一听人对自己说什么“你还小”,“你还年轻”就一脑门官司。陈纪锋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忙把人一按着,笑着对林明心说:“您别担心,奶奶,我可不小了,所以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图新鲜,就是真心喜欢。”林明心却只是摆摆手,不再说什么。晚饭结束后,卫意把林明心送到酒店门口,陈纪锋和赵英博站在一边说话。赵家派了司机来接,林明心扶着车门,一时没有上车,只轻轻握着卫意的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她对卫意说:“你这个样子,结不了婚,也不能生小孩,以后怎么办嘛。”卫意却认真说:“可以结婚的呀。我也没有想要生小孩,不过如果哥哥他想要,我们可以领养。”“领养的和亲生的能一样吗。”“我没有想要传宗接代,奶奶。”卫意坦白和林明心解释,“我谈恋爱结婚不是为了生小孩,是因为爱那个人,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才谈恋爱的。顺序不能弄错了。”“你这孩子,哎,怎么这么倔。”林明心说服不了他,也无权事事管他,只能摇头叹息,坐进了车里。卫意刚帮她关上车门,陈纪锋和赵英博也聊完了。赵英博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挺潇洒冲他们一扬手:“行,那以后有事联系,没事各自忙。”陈纪锋说:“成啊,没事儿发点旅途照片过来看看,让我们也过过动物世界的瘾。”两人站在酒店门口与他们道过别,没有叫车,而是牵着手慢慢沿着路牙子往回走。“和奶奶谈得如何?”陈纪锋问。卫意摇头:“奶奶观念和咱们不一样。”“不一样是正常的。”陈纪锋不甚在意道,“时间一长也就接受了。”“嗯。”卫意应了一声,又问:“你和赵英博刚才聊什么呢?”陈纪锋侧过头看他一眼,笑得有些揶揄,“聊你。”卫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聊我什么?”“聊你是怎么气得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说某人是渣男,又说不想和这个渣男分开。”卫意心想赵英博,就你记性好,就你会说话。陈纪锋抬手把卫意牵着,低声问他:“伤心了?”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贴在一起,像一个被拉长的歪歪扭扭的爱心。“没有。”卫意踢着脚下的石子,“这有什么好伤心的,都过去了。”陈纪锋摸摸他的头发,说:“哥哥当时骗你呢。”“什么事情骗我?”“嗯比如说,‘只是接吻而已’?”夜色撩人,路灯静悄悄,卫意被陈纪锋温暖的手牵着,闻言抿住嘴唇,显然是想起从前的事情来了。想起陈纪锋当时遥远的目光,把他按在墙上捂住他的嘴,漠然地要他离开,回到他大洋彼岸的家去。想起那个灯下热气腾腾的、没有吃完的火锅。一只手捏起卫意的下巴,卫意不得不仰起脸,嘴唇被印下一个短促微烫的吻。“接吻,就是爱你的意思。”陈纪锋的声音低缓如夜里流淌的河水,“那时候是因为接到了任务,担心自己回不来,又担心你继续待在国内会受到伤害,才这么说,懂了吗?”“我懂。”卫意脸颊发热,说,“但是你得亲口说清楚,你要说,说你早就喜欢我了,只是一直不承认。你要这么说,哥哥。”陈纪锋倏然笑起来。他像揉一个心爱的宝贝玩偶一样揉了卫意一把,“对,早就喜欢你了。”※※※※※※※※※※※※※※※※※※※※你就是辣个咂兰吗明天爆个字数完结,么么哒!月亮开门重庆,解放碑,步行街,火锅店里人声鼎沸。卫意穿着短袖短裤,胸前印一只卡通小老虎头,脚上踩着凉鞋,从额角到脚尖都在冒汗。他被火锅辣得眼睛嘴巴都绯红,白净的额前流着汗珠,刘海被夹子掀起来夹在头上,面前冰啤酒罐对了半桌。陈纪锋坐在他对面,同款大码短袖短裤,胸前印一只卡通豹子头,慢条斯理涮着毛肚,一手点开手机翻了翻,说,“沙发到了。”他把手机递给卫意看,卫意喝了口啤酒解辣,点点头:“正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