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沨见凤清雪没吃多久,就说:“不用,我再试试,你吃吧。”
说实话这样的凤清雪还挺可爱呢,坦率,看着舒服。
凤清雪擦擦嘴,脸上有些泛红:“给我吧,他、他是饿了。”
“啊?”乌沨不解地看着凤清雪。
凤清雪洋装恼怒地瞪了乌沨一眼,动作温柔但态度霸道地抱回孩子:“给我就好了。……你出去。”
乌沨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凤清雪为什么生气,他只是好心让她多吃点而已,做错了吗?脾气也太奇怪了吧。
乌沨刚对凤清雪有了些好感,就消散了大半。
见乌沨脸色不好,凤清雪干咳了声,放软了声音说:“你出去一下,我给孩子喂奶。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凤清雪了,在我心里你只是陌生人,我不习惯,还请谅解。”
“哦。”乌沨释然了,但还是好奇地盯着凤清雪看。
他一直知道人类是哺乳动物,以前见过野狗野猫等动物给幼崽喂奶,还从没见过人类这么做呢,那软软的胸部会有吃的东西吗?
“……那你还不出去?”凤清雪见乌沨眼神直白地看着自己胸部,面红耳赤地吼道。
只是怀里的孩子脑袋直往她胸口蹭,薄薄的布料遮挡不住胸前的饱满,被挤来挤去,凤清雪尴尬得脸越来越红了,气势也弱了下来。
“我……”乌沨很想说他想再看看,但触及到凤清雪决不妥协的表情,心里的话不知怎的就吞了下去,失落地转身走了出去。
乌沨带上门没多久,就听见屋里明显的吸吮声,离开的脚步一顿,假装往外走了几步,然后弓着身体悄悄溜了回来。
呵呵,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吗?要怪只能怪人类的巢穴太鸡肋了,门窗一吹就破,能挡什么?哈哈哈……
乌沨很顺利地戳破了破旧的壁纸,眯着眼睛往里瞧。
凤清雪不经意随处看了眼,发现墙角有个洞,低喃着道:“奇怪,什么时候破了个洞?”
虽然没看见有人偷窥,不过她还是转过了身体,用背对着外面。
乌沨愣愣地靠坐在墙边,虽然只看见了短短的几秒钟,但他却突然感觉了母亲的伟大,是他在乌猛鸟雌鸟中绝不会感受到的。
以自己的身体供养后代,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难怪得人类对后代那么看重,尤其是女性,原来儿女真的是父母生命的延续。
夜幕刚刚降临,冷清的素蝶苑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哈哈哈,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踏雪无痕乌沨吧,久仰久仰,家父生前多次提起你,只是本座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您也是修道之人吧。”凤清鸿朗朗大笑道,看向乌沨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探究。
身穿着气派的玄色锦缎的凤清鸿褪去了青涩气息,气质开始与他父亲靠拢。没把人请到正厅,他只好亲自来到素蝶苑,看见这个院子如此破败他也有些尴尬,尤其是站在院子里的男人如此清雅,充满了违逆感,让他有几分后悔以前没对凤清雪稍微好点。
乌沨暗道一声麻烦,他第一次来凤家就知道石头以前在这里说起过他,后来他消除了凤府所有人有关他和那一夜的记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现在还撞上了。
乌沨淡淡地笑了:“令尊谬赞,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清雪了,若无其它事情,城主还请回吧。”
凤清鸿笑脸一僵,下一秒脸上就重新带上了笑容:“叫城主太见外了,我是你姐夫,按规矩你还应该随清雪叫我姐夫哥呢,但你年纪比我大,就叫我清鸿吧。我准备了酒席,既然妹夫不放心清雪,就摆在素蝶苑正屋,不会影响到妹妹休息的。”
“呵。”乌沨失笑,毫不留情地说:“你要做我哥?不过我哥都死了,还怕让你染了晦气。不巧我们刚吃了晚饭,城主就不用客气了,等清雪身体好些,我们就会离开,只希望城主做为一个哥哥不要为难她才好。”
“哪里,清雪是我亲妹妹,我哪里会为难她,只怪她太倔了,一直不跟我来往,我也不知道她处境这么差,我派人明早送些日常用品过来,你们好好住着,千万别走。”凤清鸿腆着脸说道,看着寒酸的小院,自己都觉得刚才的话虚伪。
凤清鸿平时巧舌如簧,但是受了父亲影响,对乌沨格外忌惮,简简单单的话他竟无法应对。又和乌沨客套了两句,就冷着脸离开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随着凤清鸿等人离开,院子里变得更加黑暗。乌沨不耐烦地关上院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凤清雪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烛光摇曳,劣质的白烛散发出刺鼻的黑烟,熏得人眼睛发酸。但凤清雪却忽略了烛烟迷眼,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坐在床上,装作哄孩子睡觉。
“他们走了?”等门被推开后,凤清雪轻声问。
“嗯。”乌沨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温茶仰头一口干了。
凤清雪看也不看乌沨一眼,低着头看着孩子粉嫩嫩的小脸。
乌沨要带她离开?想到这里凤清雪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可是不行,她又不是乌沨老婆,乌沨对她好都是因为原身,和她无关。
凤清雪低着头,也没注意乌沨在干嘛,只是突然感觉到床沉重的下陷,反射性抬起头,就看见乌沨在脱鞋子,立即大叫道:“你干嘛啊?”
“……睡觉啊。”乌沨无辜地说。
凤清雪把孩子放在里边,用力推攮乌沨:“滚滚滚,这是我的床,你该上哪上哪去。”
奈何乌沨好似一座山压在床上,任凤清雪怎么推也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