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高兴:“谢谢医生,我真的不想死。”他说的真情实感,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还好岑阙跟这个医生认识,帮他解了围。包了药给脖子也上了药就回去歇着了。闫庭和陆京淮闻讯跑来时,都还穿着拖鞋,手里拿着牙刷边凑热闹边刷牙。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跑得飞快,关心有点假,八卦更真些。闫庭:“什么什么?祝高兴被人锁喉了?掐成什么样我看看。”陆京淮:“下狠手了,肿了一圈,指印还挺分明。”闫庭:“什么什么?不会吧?因爱生恨?祝高兴当渣男了?”他阴阳怪气,“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一边混上最佳学员一边玩弄他人感情吧。”陆京淮开始敷面膜,“可能性不大,他这四年很少跟外界联系的,我觉得应该是进学校之前欠的情债。”闫庭在他床边绕来绕去,“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藏挺深啊。”祝高兴捂住眼睛,“快闭嘴吧,听得我脑仁儿疼。”他顿了顿,问道,“在这儿住的消息除了学校知道还有谁?保密措施做一下行不行,这次出来是办正事的,不能惹麻烦。”岑阙看向他,“你别告诉我,你是偷偷跑出来的,现在还怕那人找上门”祝高兴:“是这样没错。”岑阙:“”闫庭拿手机对着他的脖子一边拍一边问,“透露下呗,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这么辣。”岑阙不认同地看他,“你管这叫辣?”陆京淮轻蔑地看他,“与你做舍友,真乃吾的耻辱。”闫庭冷笑,“你们俩就是封建时期残余,早该清除了,连房中情趣都不懂,当一辈子处男吧。”岑阙:“”陆京淮:“”“阿嚏!”祝高兴打了个喷嚏,鼻子囔了,鼻涕也流出来了,他拿纸擦着,更加虚弱的指了指门口,“都滚,让我再安静的睡会儿。”岑阙拉着俩人出去了,贴心地关上门,正准备去给祝高兴买点吃的,就被闫庭一把拉了回去。他靠着门框,一脸神秘的分析,“祝高兴是凌晨四点跑回来的是么?”岑阙点头,“是啊。”闫庭眯眼,“他该不会,是去强人锁男反被锁了吧?”陆京淮拿出手机,“我搜搜这得判多少年。”岑阙一脸无语,“怎么可能啊,你俩有病吧,瞎猜什么玩意。首要任务是先去跟裴老师说一声,不过得换个理由,他脖子上的印子那么明显,肯定会被看到的。”闫庭摸下巴,“对啊,他这一出山就找人睡,还没睡成,差点被掐死,这种理由说的出口吗”陆京淮:“我是说不出来。”他晃晃手机,“我给他点外卖了,你们要来份吗?蒸饺小笼包?”闫庭摆手,“你买点粥吧,我来之前就点过包子了,路上呢。”陆京淮:“行。那咱说啥理由?”岑阙琢磨了会儿,“就说,祝高兴早上跑步时撞到了几根钢管,刚好撞到脖子。”闫庭竖起大拇指,“聪明,妙极了。”陆京淮轻轻皱眉,“是不是有点扯。”还没等扯得更圆满,岑阙就接到了方厉行的电话,他第一句就是,“祝高兴跟你在一块儿吗,为什么挂我电话。”岑阙说的十分流畅,“他脖子撞到钢管了,在休息。”方厉行:“撞到什么?”岑阙:“钢管。”方厉行:“哪里撞到钢管?”岑阙:“脖子。”方厉行语气里满是压抑的冰冷,“不想接电话不想见我就让他直说,用这么扯蛋的理由,骗傻子呢?”岑阙「啪」就把电话挂了,摇头,“再想一个,方厉行都不信,说明是真的扯了。”闫庭出损招儿,“要不,一会儿给他送包子的时候,让陆京淮掐着他拍张照,就说玩游戏下手狠了,差点给他掐死。”陆京淮掀起眼皮,“不如这样,我先把你掐死,然后再掐他,危急关头他被岑阙救下捡回一命,岂不是更加有可信度?”闫庭:“你他妈想掐死我?”陆京淮:“出把力罢了。”岑阙:“别再跟我爸妈一样吵架了,真的好烦。先回你们房间吧,等饭到了再来找他。”房间内。祝高兴没有睡觉,而是掏出了那本书,翻开,直接拿笔写。“你还在吗。”一分钟后,毫无反应。祝高兴还是盯着看,耐心的等。忽地,空白的纸页上出现了文字,一笔一划,极其缓慢。“一本书没有人看,那还称得上是书吗。”它停顿了下,接着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