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口你在将军府后山就用过了。”容执明敲了下对方的额头。“啊…这次你记性倒好了。”沈弦思吃了瘪,索性耍了赖就坐在地上。“我记性什么时候不好了。”“那你可还记得你我分离多久,我九死一生才回来同你见面?”言之凿凿,字字往软肋上戳。“…”容执明沉默了。“重逢那日还好声好气哄人,把我哄上了床了就翻脸不认账,不求你把我捧在掌心里哄,就顺一下我的意思都不可以,容老三,你个伪君子。”容老三…伪君子…把你哄上床…谁把谁拉上床的?“只准喝一点。”容执明到底还是允了。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端着小半杯酒,沈弦思一边给容执明介绍各种酒,一边给容执明满酒。一副把他灌醉的架势。容执明也渐渐明了对方的意图,在沙场上走过来的人,能够提着带血的刀灌了一坛烧刀子都不会醉的。人都说了不顺从他了,那就顺他一次,看这肚子里装什么坏水,毕竟,容老三这称呼真是难听到…想打人。容执明露出了醉态。灌醉下可惜的是,沈弦思没有那么好糊弄。喝了酒后的将军不耍酒疯,寡言沉默地坐着,任人调戏施为,这是沈弦思年少时就知道的事。容执明的醉态太真,他狐疑地瞅了一会儿,冲对方嚷:“容老三,三姑娘?”容执明家里排行老三,孩童时过于清秀,没少被认为是相府的三千金。容老三姑且还能忍受,只是这三姑娘…反正小时候沈弦思只敢当着容执明的面喊一次。容执明瞳仁有些涣散地看着他,脸上也是绯红一片,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沈弦思在说什么。沈弦思点了点头,坐了过去直接横坐在对方怀里,搂着脖子神似绵软的大白兔的地方在容执明的膝盖上前前后后地蹭了几下。“…”尽管那处苏醒了,容执明却只是呆呆地打了个酒嗝。眼睛转了转,拍了拍容执明的俊脸,掐腰戳臀部,咬喉结捏胸,甚至对着小执明好一阵把玩…容执明都只是不舒服地蹙眉哼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沈弦思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走到亭子外面拍了拍手,一个下人就小跑了过来。“再去取几坛酒来,要你们庄园最烈的酒。嗯…然后然后带着纸笔过来。”沈弦思吩咐完,随意拔了根草在容执明面前晃动,家里养了一窝猫,逗猫逗成习惯的沈弦思对着自个儿相公也跟逗猫一般无二。容执明只是在不舒服时抬手挥了挥,呆呆的模样逗得沈弦思捧腹大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喊:“三姑娘长得可真俊,喝醉了更招人,爷会好好疼爱你的。”然后斜邪笑着去扯容执明的脸,扯玩揉,揉完搓,怎么高兴怎么来。玩了一阵下人就把酒和纸笔送来了,让人下去后沈弦思继续哄着陷入呆滞的人喝酒,堆放不情愿喝之际,他就含在嘴里渡到了对方口中,这样几个来回,即使海量的容执明也真的醉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了。没有应合的意思,是真的醉了,沈弦思没那么好糊弄的,论演戏,自然是没人能及他的,一开始装醉的容执明在沈弦思眼里拙劣得可爱。“这酒也真是烈…”沈弦思揉了揉额角,他不过是哺给容执明,都有些眩晕。抬手戳了戳容执明的脸颊,沈弦思就对着昏睡着的人上下其手,这里摸那里蹭的,终于在里衣里拿出了一块淡紫色印章。那是容执明号令自己培养的暗卫的印章。沈弦思拿着把玩了一阵,便坐在桌边细细地描摹了下来,画好之后,他把印章塞回了容执明的怀里,走到亭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洁白的信鸽便飞了过来停在他的手上,把画绑好在鸽子的脚上让对方飞走之后,他负着手带着笑从容地转身,然后愣在了原地。本来昏睡在石桌上的人端坐着,手指酒觞摩萨,眼神如炬地盯着他看。真是如芒在背啊。沈弦思的从容全都消失了,负着的手垂了下来,像做错事的小孩静静地等着惩罚。“过来!”容执明下了命令,声音低沉冷淡,其中还夹杂着…连沈弦思都捉摸不透的情绪。沈弦思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定在离容执明几步远的地方,“执明…”“闭嘴!谁准你主动开口说话了!”“…”所有思量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怎么这么凶啊…“跪下!”容执明冷喝一声。“什么?”沈弦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容执明叫他跪下…“怎么,不肯跪?”勾唇冷笑,容执明站了起来,带着醇厚酒香的吐息喷洒在沈弦思面前,邪气摄人的容执明抬手捏住了沈弦思的下巴尖,用大力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