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枝看清,是她的新同桌,江城一中臭名昭著不折不扣的混蛋谢曜行。不良少年吓得作虎兽散。小姑娘怯怯地说了声“谢谢”,拿出一颗奶糖放在他掌心。少年戾嗤一声扔掉那糖,冷白的烟雾中,掌心炙热捧起她的脸——模样很坏。“好学生,会接吻吗?”【2】五年后的订婚宴上。童枝穿一袭天青旗袍,执着杯盏,巧笑嫣然。众人啧啧议论,暗地嘲笑。缺席的是她的订婚对象——归国的风投行盛世集团总裁,谢曜行。朋友告诉谢曜行,订婚宴上未婚妻穿旗袍,如同烟雨画里的江南美人。还戏谑一句,“明花带刺,摘不得。”后来,谢曜行在阳台上亲眼瞥见那抹窈窕剪影。她腰肢盈盈一握,像画中人。静候摘撷。【3】得知家里的未婚妻就是当年陪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后。向来手腕狠毒,桀骜不驯的谢曜行疾步奔向她,冷笑,“跟我装不认识?”下一秒,男人双手颤抖将少女揉进怀里,眼尾猩红,姿态卑微,口中不断呢喃着她的小名。“吱吱,我的吱吱,别离开我。”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是失而复得的你双c20草莓印在场的众人齐刷刷转过去,碗筷杯盏相碰叮叮当当响一阵子,紧接着,大家不约而同地噤了声。只剩下倒吸一口凉气的“嘶嘶”声响。周遭的空气愈发静谧。“呜呜呜……”突然传来一声嚎啕大哭。兴许是果酒有些上头,醉的不知天南地北,小姑娘委屈地直掉眼泪。声调微颤,却捎了些软,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哭诉。“傻逼哥哥舒北南!”“舒北南是个大混球!没事干就喜欢发脾气,还不理我!别人家的哥哥都是哄着妹妹的,只有我……成天变着法子哄他……”“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呜呜呜……”闻言,众人的背影皆是一颤,险些站不稳摔了个大跟头。舒哥确实有时候脑子不好使,但这声“傻逼”“混球”谁敢当着面骂出来啊,也只有这位妹妹有这个胆子了。“薄琊。”舒棠鹿眼微阖,倏忽叫了一声,“疯狗。”不仅语出惊人,还嫌不够似的,又痛骂几声,“疯狗疯狗疯狗!薄琊是一只小气吧啦的疯狗!”众人:!!!操,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当面骂薄哥那边有已有一个小子双腿发软。周元洲眼疾手快的搭把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舒棠再这样骂下去,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估计薄哥现在心里正压着戾气呢。虽然“复仇”卡牌只是一个游戏,但这并不意味着薄琊会因为游戏的原因,对小姑娘容忍度提高。至少,周元洲是这么想的。此时不救棠棠妹妹,更待何时!周元洲按下心中的惊惧,斗胆转过身去——正见舒棠坐在男人腿上,纤细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宽肩,脚上的小高跟被蹬掉一只,歪在沙发上陷着。男人穿着平整又熨贴的白衬衫,肩膀一处被小姑娘抓得翻起褶皱,凌乱不堪,却平添几分野性。他简练的手臂正稳妥地扣着她的腰,防止小姑娘仰头从沙发上倒下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舒棠反倒像是在撒泼欺负人,趁着酒意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周元洲:“……”这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周元洲张了张口,话儿还没从喉咙中逸出来,就看见小姑娘似乎微睁双眼。周元洲心中一喜,这是清醒了呀!清醒了就好办了。下一秒,小姑娘瞪大鹿眼,使劲的拉过他白皙的脖颈,“吧唧”一口咬上去。动作幅度夸张,咬了好大一口。周元洲眼前一黑:“!!!”舒北南,你妹妹疯了。小姑娘的小虎牙并不磨人,许是酒意正酣,咬起人来也软绵绵的,半点痛感都没有。像一只假模假样吓唬人的小兔子。薄琊暗褐色的眼瞳瞅着她,灯光愈发晕暖,把他的眸也熏得黑漆漆的。他任由她在怀中作乱,一动不动。约略过了几分钟,舒棠呜咽着松了口,小声嘟囔着:“硌牙。”什么硌牙?众人听着声音满头问号,却仍旧大气不敢出一声,根本不敢猜测发生了什么。唯有目睹全程的周元洲急了眼。完蛋,薄哥肯定要发怒了。棠棠妹妹小命难保。果不其然,男人原本微抿的唇角动了动,小幅度地掀起弧度,冷得瘆人。周元洲跳脚,刚要飞速冲过去将神智不清的舒棠拉起来,却听男人声线低沉微哑,犹如掉冰渣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