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于三个人,洗澡一项需要排队,差不多时候,一家之主问谁先洗澡。白星的意思还是客人优先,那对情侣却说:“你们先去吧,我们一起洗就好。”这又触及了小白的知识盲区。她歪着脑袋,直接问出来:“两个人一起怎么洗啊?”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江云烟由衷地提问:“白星真的比我们年长一岁吗?”白星不明:“什么。”暮月同款震惊,责怪起时砾来:“你多教教她呀!康康孩子求知若渴的大眼睛!”江云烟:“就是!你是老师耶!手把手教呀!”什么跟什么。时砾啧声,“我是钢琴老师好不好?”“随便啦都差不多。”江云烟喂暮月一颗葡萄,很是无所谓。她们口嗨一般人不当真,除了……白星坐的里时砾近,小手扒拉大腿:“你教教我嘛。”时砾心脏和瞳孔震颤。好直球!!!真妹想到!!旁边那两人又惊又喜。白星到底是什么天然呆小可爱?整天无意识撩那个冷脸冰山!她们脑里有一百万字禁欲攻被无知受撩得死去活来的小黄文了,小受那么好学,其中还有一边学习一边反攻的戏码。妙啊,感觉生活的不幸一下子被治愈了呢!两位笑得像怪阿姨。时砾最怕白星和她们凑一块,哪次不吐个惊天动地的话?又不给看电视了,赶紧撵白星洗澡,洗完最好待在房间,不能跟那对八卦姬鬼混,秒秒钟学坏。而且时砾有预感,江云烟和暮月一定会套白星话,要不然就教她不正经的。小白不能被染色!等白星洗完香香,时砾千叮万嘱要她在床上躺好,不许离开半步,吩咐过后,以毕生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一回房即刻把门锁上。她的速度简直离谱,客厅挨着肩膀看电视的人盘里水果都没吃完。暮月淡声道:“你看她,猴急的。”江云烟不解:“讲真,你觉得她们do过吗?”暮月一下被难住了,根据观察分析,犹豫不确定:“应该……没有吧。”“我也这么觉得。”江云烟摸摸下巴:“那有没有可能亲过?”暮月:“诶?有可能。”她们交换了一个邪恶眼神。——主卧里——白星真的乖乖待在床上,听话到似是被窝把她封印了。被子盖到肩膀,两个眼睛明亮地流转,落在梳妆台前吹头发的时砾身上。房里酝着熟悉的香气,寒冷的夜晚好像因此暖了不少。她的头发长了些,发尖超过锁骨了,每次洗头垂下来,与其他时候感觉不一样。居家服比她外出穿的柔和不少,没那种冷酷的距离感。白星研究她居家与外出身上究竟是什么感觉不同。她的目光强烈,时砾若有所感,偏头一看,画面给她一种‘被窝里的乖宝宝在等待什么’的错觉。时砾眼神莫名闪烁,有那么一秒忘了晃动吹风机。再吹约莫一分钟,风声停止,时砾收好吹风机,在白星的注视下,不太自然掀开被子坐进去。“早点睡。”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道是对白星说呢,还是她自话。又回到一个床睡觉的距离了,白星依旧没搞明白之前因何分开。时砾不愿意讲,她不问了,只说:“晚安。”“晚安。”时砾整理好被子,探身关灯。灯光退出黑暗的舞台,香气暗浮不曾消散,眼睛看不见其他器官变得敏锐,那些味道疯狂钻进鼻子,偶尔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格外明显。白星问旁边的人:“你闭上眼睛了吗?”时砾:“嗯。”凭感觉感应,身边空空的,她们睡得比较远。静了片刻,暗中出现时砾的声音:“你冷吗,要不要调高你那边的温度?”白星马上回答:“不用了。”分开睡了些天,再一起竟然会有局促感。一阵死寂过后,时砾又道一次:“晚安。”白星小小声回:“晚安。”时砾决定不说话了,白星早点熟睡的话会抱过来的。嗯,不要再动了,她把身体放松。眼睛适应了黑暗,能隐约看见轮廓,她半垂着眼头偏向白星那边。球球有心思了,眼睛还在眨。她先前以为被时砾讨厌了,如果不是朋友到家里来,这人还会接近自己吗?她胸中郁结着一团小小的闷气,堵住心门不得释放。她想过去问时砾为什么不理她,可是她没问出口。直观分析当时的心情,她大概知道自己出于恐惧害怕听到答案。至于为什么害怕,她挖不出深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