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砾通过电梯门看着白星,寻思着直播什么的可以鸽了。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伴随轻快的答应:“行。”亏得这一栋楼没有她的粉丝,不然一个月一次直播被一句约会就砍掉,迷妹怕是要直接上天台。前后脚进电梯,边回家边商讨明日计划。有人兴在头上,指纹开锁推开家门进去,家里客厅灯明晃晃亮着,好一阵子才反应不对。时砾愕在玄关。白星比她反应更慢一拍,愕在原地咦了声,互相换了个眼神。“是叔叔阿姨来了吗?还是……”时砾摇头,“应该不是。”父母上来肯定告知,今天一天没收到他们消息,也没一个朋友知道密码,有贼还是有鬼?时砾强咽口水。毕竟白星的出现,令她接受了世上存在非科学生命的设定。她把大门敞开,超市买的东西放在地上,不换鞋以便逃跑,压着心惊试图查明真相。时砾一步一顿还没走出玄关,白星无所畏惧,越过她直接来到客厅,富有气势对空气问话:“谁在这里?”话音落,空气凝结数秒。而后,茶几前空地板上凝聚起白雾,交错盘旋之下冒出一个身长玉立身影。灰色眼瞳凌厉,黑亮长发长至小腿,连帽披风及地,如古装剧出来的人物。幻乐站姿端庄礼貌,同时自带威厉气场:“对不起,外面太冷了。”时砾还没看明白她从哪里钻出来,白星心下狂喜,小跑到面前:“幻乐老师——”幻乐一颔首,很有至高长者的风范。白星甚是热情招待,虚请到沙发:“您坐~要喝茶吗?”幻乐:“你会泡茶?”“我不会,”某球也是宾,但她似乎把这当自己家,毫不客气看向那位主:“她会。”时砾:?幻乐望向时砾,语调平缓:“水就行,谢谢。”倒水白星在行,她咻一下飞进厨房拿一个干净杯子接纯净水,双手奉给最尊重的师尊,乖巧的坐在沙发对面。幻乐接过,摆在茶几。既然来者是幻乐,时砾打消了疑虑,去玄关换鞋,顺手拿来毛毛鞋给白星换。幻乐道行、品行端正,在她们回来之前,仅进屋避寒,没做也没看任何,眼下才开始留意屋里陈设。灰瞳淡扫一圈,回到白星身上:“你的御寒术练得如何?”白星摇头,弯身脱鞋子:“您来的及时,请指导一下愚徒吧,近来可把我冻坏了。”她指着毛绒拖鞋和身上的棉服哭诉:“白天穿这么多仍觉冷,夜晚需要在她房间取暖。”幻乐刚端起杯子,还没喝,从嘴边拉下,眼皮一抬目光锐利:“你们,同房?”白星一如既往的直球:“嗯!她的床很暖,我的身体太冰了,抱着她会暖一些。”该说她眼空心大,还是对师门不得有所隐瞒?小喇叭一张开啥事都讲。时砾听得心脏骤停,比见家长更局促,尴尬的拿起白星换下的鞋子躲去玄关。原来如此,幻乐从细微处洞悉她们之间的情况,重新举杯抿了一口水。她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人摸不透真实态度。时砾紧张地躲在玄关等待发话,同床什么的,确定幻乐的态度再出去,被骂可以,被打就……不料天真小白见窗外天黑尽了,忽然记起一件事,笑问:“老师要吃饭吗?”她们不是不用填腹吗!为什么还要留她吃饭!时砾窒息。虽说如此,吃东西到底是味觉享受,幻乐表情微动,显然心动:“方便吗?”某宾再次擅自决定:“方便!我们刚刚买了好多菜呢。”“对吧粒粒。”说完这猪发现时砾不在,扭头四处找。时砾能说不吗,她从玄关出来,生硬地道客气话。于是便留幻乐在这里吃晚饭。热情留客的哪会做饭,还不是要时砾搞定,借机避开也好,她话不多说溜去厨房。白星在外面听幻乐一番指导,很快也进去打下手,徒留幻乐只身坐于沙发。家里很安静,幻乐脱了披风,端坐望着墙上的黑色液晶大屏几秒,一拂手,电视开了。她双手覆在腿上,电视的频道却不停切换,画面换了几十个,最后停在某个播放电视剧的频道。那部剧由一位新晋小花主演,刚开播几天,热度是有,然而是被喷那种。因为那位女演员仗着家里财势硬闯娱乐圈,实力没有天天炒热搜,不是碰瓷这个影后,就是那位影帝,粉丝作妖路人缘败得一干二净。稍微上网的人肯定见过她的大名:钟奚远。不知道为什么,仙灵不管多少岁均爱看电视,时砾在厨房玻璃门往外瞄了一眼,旋即跟白星小声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