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星哪给你分贵贱,在她的认知里人都一样,并不知此为炫耀。她傻fufu地问:“为什么呀?别人不卖给你们吗?”季雨洇脸一绿:“什么?”这个小矮子在反讽?时砾拳头抵在唇边低声一笑,没忍住声音传出来便假装咳嗽掩饰。季雨洇哪能听不出来啊,脸由绿到红,咬着唇转过身去。类似这种面部表情,白星才知道人出现情绪,但她的理解方向依然错了:“啊,同学你怎么了,买不到这个奶不开心吗?”“这里还有很多呢,可以给你两瓶。”这直球真会气人,时砾感觉劝退的事有她在会事半功倍,机会正好,敛去笑开口说:“季同学,你跟我来一下,有话对你说。”“嗯?”季雨洇猛地一愣,接着心下激动狂喜,不知道老师找她说什么。少女的脑海闪过各种幻想,耳尖红云飞飞。时砾又对白星招了招手:“你也来。”季雨洇秒变脸。她也去干嘛!大小姐眉毛竖起来,极度不解跟去无人的会议室。关上门吵杂远离,时砾拉开一张椅子让季雨洇坐,而后绕到对面和白星并排落座。季雨洇:“……”老师该不会特意来秀恩爱的吧。季雨洇自认喜欢她,但不至于用这个方法拒绝吧?时砾肃穆自带威严:“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季雨洇不知道,也不想听,紧张地摇头。其实白星也不知道她要干嘛。时砾了然地点点头,十指绞织于台面,开门见山:“经过数月磨合,我来说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你应该清楚我们的教学模式,是根据学生的接受能力和每一节课的表现去安排教学内容,基础乐理组成重要的环扣,必须理解以及熟练这一点才能继续下一个点,如果你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课后也不练习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我希望来到指乐的各位都是出于对钢琴的喜爱,当然也有人接触后发现确实不喜欢,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量定。我想跟你说的是,你若是没办法投入钢琴的学习或喜爱,不妨考虑退学。”“人生短暂,我们应该做有意义的、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蹲在不结果的树下守望,你觉得呢?”时砾这个人日常惜字如金,谁能想她教育起人来讲一车话,用道理说服对方。被挑破的季雨洇瞠目哑言。她还蛮想学琴的,小时候家人让她学过一次,她提不起兴趣,长大后偶然在网上刷到时砾的视频,那时候她觉得会弹琴的人太厉害了,虽然首先被时砾的颜所吸引,但也也非常喜欢她身上高雅与自信。季雨洇路走窄了,想着花钱不要紧,学慢点才能多些相处机会,要是处久了产生点火花就更好了。时砾何尝看不出来,希望大小姐听了刚才一席话赶紧放弃,并且要让她意识到问题出自她本身,否则按照她那横蛮霸道的脾性,她那社会地位显赫的父亲分分钟拆了这家小琴社。季雨洇费好大的劲才说服家人用尽方法报上时砾的班,怎么会轻易离开?桌下的手指掰过来弄过去,扁着嘴想了好一会,适当放低姿态,缩着下巴半垂眸说:“对不起老师,我会用心学的。”嘴上说顶什么用。时砾曾经委婉劝过她几次,结果不还是一样。她说得明确一些:“你可以考虑清楚再决定是否学下去,或许五倍学费对你来说唾手可得,但是时间比金钱更宝贵。”本来季雨洇觉得可以坚持一下,可是时砾这么一说,傻瓜都听得出言下之意。大小姐脸皮薄,哪儿经得起别人说她不是?这番话令她无地自容。师生俩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僵成固态让人窒息。旁观小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可听懂了,心想这算不得大事,没到不可挽留的地步,寻思着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解矛盾。白星根据自己的理解,试着安慰季雨洇:“同学你不要灰心,只要用心,许多事都可以做得到!像我啊,我也不太聪明,但我会花很多时间学习,学会了好几个国家的语言呢!”她以亲身经历说明付出不一定成功,失败也是收获的道理。道理季雨洇都懂,但有一句不明白:“……什么叫‘也不聪明’?”这助理咋说话的,内涵谁呢?季雨洇得哭笑不得,刚升起的悔过、放弃的想法荡然无存。她哪气得过呀,当即改口反驳白星:“我什么时候灰心了?我会好好学琴的!”就冲那句话,必须用行动证明不聪明的只有她一个!小傻球见人重新燃起斗志,还鼓励道:“对对不要放弃,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