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步之遥小拇指勾住周以寒的,“走,我们去衣帽间。”去衣帽间,等于在预告角色扮演,思考步之遥要挑哪套衣服联动,周以寒想出答案。那天,他在花房受她“胁迫”,临走前,她说不会轻易放过他。在她动手挑衣服之前,他先挑中校服:“我要穿它。”“好,那我先走了。”步之遥回头,视线在周以寒身体流连,停留在某处,“别忘了看消息。”换好校服,周以寒在衣帽间等步之遥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他解锁屏幕,她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是步之遥上位的拍摄视角,画面上下剧烈抖动。他躺在花房的床上,闭着眼,校服外套敞开,脖颈到锁骨下方尽是吻痕,以隐忍的姿态任她索取。景致纷繁的花房中,只余他们情动的喘,以及某种本能的节奏。周身涌起难言的燥热,周以寒的喉结迟滞滚动。他记得那天,步之遥让他先别睁开眼,事后又没说她做了什么,没想到她竟趁机拍下他溺于□□中的样子,在今天进行后续。【不想视频外传,就来花房找我吧,做完我会删的】步之遥的消息随后到。存好视频,周以寒下楼去花房,他推开门,步之遥一身格子连衣裙配贝雷帽,文艺淑女的装扮,在调她用的颜料。“来看画吧。”步之遥一指床,“在那儿。”拿起ipad,周以寒看清步之遥的画。红烛摇曳,满室旖旎,她婚服被褪去,只穿一件肚兜,而他吻着她的后颈,手放在……她笔触细腻,寥寥几笔就重现婚礼当晚的情景,他手一松,ipad掉在床上:“你……”“你很向往吧。”步之遥头没抬,继续调色,“我最近在学画画,需要观察人体,你脱光,给我看看。”脑补周以寒泛红的耳垂,她又说:“上次只顾着摸了,没来得及看,快点,别逼我发火。”“不。”周以寒拒绝道。“明天学校组织高三看电影。”步之遥调出一抹软嫩的樱粉,最平静的口吻,讲出最轻慢的话语,“大家都成年了,我不介意看些成年人才能看的,相信他们也是。”她换个视频播放,音量调到最大,这次的视频里,只有周以寒的喘息。“这么会喘,我一个人听太可惜了,得让大家都听听。”她笑。说好就一次,她却录下视频,反复要挟他,周以寒握紧拳又松开:“你骗我。”“谁叫你先勾引我的。”步之遥冷哼一声,“怎么着,非得我扒光你?”她拿笔在调色盘中不断打圈,熟悉的幅度和频率,像极了她手指在描摹他。步之遥的手仿佛正在摸着他,周以寒越过回绝与反抗,到下一步:“好,我脱。”在看,步之遥饶有兴味——周以寒拉拉链的速度很慢,几乎在拉链的每个齿停留,缓缓露出被衣物遮住的身体,像徐徐展开的画卷。平时的温柔和强势,两种特质周以寒都完美体现,扮演角色时,他又能演出任她拿捏的隐忍,步之遥被他的反差感深深迷住。她傲慢的眼光在他身上游移,挑剔道:“你知道吗?你的比例不够协调,很突兀。”隐约有预感,想听步之遥怎么挑刺,周以寒低头伪装羞窘:“是、是吗。”“是啊。”步之遥唇擦过周以寒的耳垂,轻轻吹着气,“从我的角度看,太长了哦,要变换一下。”被如此撩拨,周以寒浑身紧绷,他站着不动,由步之遥贴心地帮他修饰角度。“真不错。”步之遥打量周以寒,对效果表示很满意。她命令道:“躺到床上去,我要画你。”服从步之遥的指示,周以寒顺从躺下,他刚躺好,她就坐上他的腿,摘下贝雷帽盖住他脸。衣物摩擦间,她光滑的肌肤与他再无阻隔,随即她拿开贝雷帽——恢复视觉,周以寒看到,步之遥手中夹着根极细的画笔,她蘸了棕色的颜料,拉起他的手。“是可食用色素哦。”步之遥抚过周以寒手背,她噙着玩味的笑,“你的青筋又鼓起来了,我都能感觉到呢。”他的青筋,周以寒细微的感官知觉,在步之遥的语言下被放大。他控制自己不去想,她说的“青筋”是只指手吗,但他没成功,失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走剧情的他问她。“我说了我要画你。”步之遥答道。沿周以寒手背的青筋,她细细勾勒出植物的藤蔓,随血管的走向而延伸,又蘸上绿色,画出浓绿的树叶,再用黑色勾线,免得混色。夏日繁盛的绿景,诞生在周以寒手上,步之遥调整坐姿,听他无意间逸出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