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那个人死在他手里,但齐江永远也忘不掉那些痛苦又致命的时刻。他已经被仇怨淹没,这就是他为什麽会给自己起名叫killer。现在对他来说,不论是谁,只要符合了他脑海里的那个人的特征,他绝不手软。而出轨,就是第一条……
所以修複处女膜是齐江洩愤的手段。他不是找不到正规的修複材料,而是他就是故意用的另一种材料。
等等。
莫榆晚心中又长出了一根疑惑的分支。谭乐琳并不符合齐江的杀害範围,那她又是因为什麽死的?
“为什麽要杀谭乐琳?”莫榆晚问。
“谭乐琳?”齐江一时间还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过了一会儿他才噢了一声,“她啊,她不是我杀的。”
“不是?”
“嗯。”齐江似乎没有一丝愧疚感。或许对他来说,他只是在用这些方式来修複自己的伤口,“刘孟贤杀的,他开了个楼,有人找他杀谭乐琳。”
“楼?”
齐江应声,“谭乐琳死后他就关闭了。”
“那处女膜怎麽解释?”
“处女膜是我补的,这是我的手法而已,我在里面藏了字条,不过,这个就是给你们警方看的。”说白了,他就是在挑衅,因为他觉得警察是个无能的东西。
齐江轻蔑地笑了一声,“说实话,要不是他们没用,我也不至于受这麽多罪。”
而这个“他们”指代的是谁,莫榆晚心里清清楚楚。
所以一开始莫榆晚说的那句话对齐江来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齐江已经赌输过一次了,而这个输的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也不想再次承受。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莫榆晚正色道,“我们的身后有一个爱我们的,强大的祖国。”
莫榆晚看向他,“那其他人,都是你杀的?”
“嗯。”齐江没有否认。
他想转移痛苦,或许杀死那个人的影子会使他感到愉悦甚至是振奋。就好比再活一次一样。
但他没有想到,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化解痛苦,自己只得到了一时的满足,而受害方的家庭遭受的是一生的重创,这是齐江用一生都没有办法弥补的。
要知道,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地就去夺走别人的生命,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中都是独立存在的鲜活的个体。
齐江抿了抿嘴,手从包里拿出来,他悄悄地擦了一下手心的汗,他问莫榆晚,“所以,你要抓我回去吗?”
莫榆晚丝毫没有犹豫,他的眼神异常坚定,“嗯。”
齐江笑了笑,“我可以跟你走,你先和队友集合吧。”
莫榆晚额角一跳,他总觉得事情太过于顺利。不过,他还是觉得先和程允桐在一块儿较好。随即,他便答应了齐江。
齐江让莫榆晚走前面,他在后面替莫榆晚指路,这一切都在正常不过……直到他们看到一丝微弱的光源,也就是到了刚才莫榆晚身处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