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旗舟就盯着俞奕耦的眼睛看,没有回话。旁边栽种树的树叶挡住了许多阳光,路上斑斑点点,似舞台的聚光灯一样。俞奕耦眼睛又双又大,韩旗舟感觉他能在俞奕耦的眼里看星星。
沈乔看了一眼韩旗舟,随即扬起嘴角看回俞奕耦,回答道:“认识啊,我们队友,你们是朋友?”
俞奕耦点头,“从小玩儿到大。”
此时,正好打下课铃。
一时间,书声朗朗的校园哄闹不止。就像一锅煮沸的水。
俞奕耦也只有十分钟了,他只能对韩旗舟他们道:“不好意思啊,我要赶去上课了,不打扰你们查案。”话罢,他就朝教学楼跑。
……
“诶。”沈乔撞了韩旗舟一下,“你眼珠都要掉别人身上了。”
韩旗舟啧了一声,“说什麽呢?哪儿有?”
“就你这直男性,男同心。”沈乔大声地叹了口气,就是故意让韩旗舟听到,“是找不到对象的噢。”
笑也笑了,闹也闹了,该开始严肃办案了。学校这麽大,找一个人也不是很好找。要是用广播叫的话,或许要方便些。
……
……
私人诊所里。
“你们还有什麽想问的吗?”老医生问。
莫榆晚和商以卓相视一眼,对老医生道:“没了。”
老医生对之前莫榆晚那个问题的解释就是——孩子在大城市打拼,他也在医院退休好多年了,是个外科医生。他知道家乡缺少医疗机构,他索性就放弃大城市的生活,回来帮助有需要的人。一回来,就是几十年……他用退休金进购药物,他想剩下的就留着,以防万一有急用。桌子也没坏到不能用的地步,能将就用就将就用。
他对莫榆晚和商以卓说:“医者仁心这个词对医者来说,是一世,而不是一时。”
莫榆晚在临走前跟他道了一声谢,这是出自真心的感谢——既是因为这瓶藿香正气口服液,也是因为这位老医生所说的话,所办的事。
……
他们决定去下一家诊所看看,直接步行过去也行,反正下一个村子里这儿不远。
……
学校里,跟教导处沟通了一下,最终他们腾出一个会议室给韩旗舟他们。没人进去,不会打扰他们问话。
肖婼楠坐在椅子上,紧张地十指相扣,指腹不停摩擦手背。
韩旗舟和沈乔坐在她对面。
“警官,”肖婼楠看了眼韩旗舟,又看了眼沈乔,“你们怎麽会找我啊?”
韩旗舟和沈乔相视一眼,颔首示意,便打开录音笔。
沈乔是女人,换她问的话,可能肖婼楠要轻松些。“谭乐琳你认识吧?”
肖婼楠点头,“认识。”她鼓起勇气反问,“乐琳是怎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