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见了,也不知道聊些什麽好。
但冷场更不好。
“那个……”莫榆晚对上齐江的眼,“你找好工作的地方了吗?”
“没。”齐江擡起嘴角,“不想去医院,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单干。”
“单干?”莫榆晚撅了撅嘴,“挺好的啊,私人医院,你又这麽厉害,打理好这个肯定没问题。”
齐江莞尔:“你现在怎麽对我这麽客套?”
“哪里客套了?”莫榆晚否认,“我是实话实说好吧?”
齐江是妇科医生,那……在他这儿打听打听应该没问题吧。
莫榆晚朝前凑了点,即使现在店里的客人除了他俩都是外国人,这个话题说大声了也不好。“我想问问,你们妇科医生做那个的修複手术是必须在医院吗?”
齐江想不到莫榆晚会问这个,他脸上看不出情绪,但莫榆晚脸上有点烧红,他以为齐江误会了。莫榆晚赶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问的这个跟我感情问题毫无关系。”
“我知道。”齐江道,“按常理是这样,不过不排除私人诊所或者是黑所。”
“那材料会受限吗?医院里的材料能私自用吗?”
“当然不行。”齐江开了瓶红酒,他先在莫榆晚的高脚杯里斟酒,随后才是倒在自己的杯子。“材料肯定是会受限的,不过有其他的可以代替。有了材料之后,只要技术到位,修複不是问题。当然,想动点手脚也不是不可以。”
齐江放下酒瓶,对上莫榆晚眼睛的那一刻,莫榆晚心里颤了颤,背后突然发冷。
莫榆晚咽了口空气,他每次见齐江心里都会不舒服,不是反感,而是提心吊胆。
动点手脚是什麽意思?
莫榆晚问了出来。
齐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谈不上回避,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食物被送来了,自然而然地就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齐江转头对服务员说话时,莫榆晚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划痕,不是锋利器具造成的,这麽看,更像是指甲划的。
齐江看向莫榆晚时,莫榆晚还盯着他脖子上的那道划痕。
齐江心中毫无波澜,他并不打算解释。
“你赶时间吗?一会儿要去上班吧?”
这句话,又渐渐消去了莫榆晚心中的疑虑。或许是他自己太过于敏感。
但他心里悬着的石头仍旧没有掉落。或许要去上班,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莫榆晚便撒了谎,说要去工作。
说到这儿,齐江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吗?”他反问。
莫榆晚心中一颤,但他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化表情。“是。”
其实,有时候警员的直觉是最準的东西。
吃饭过程中,齐江和莫榆晚聊了很多。每一句话里都有疑点,齐江仿佛给了莫榆晚很多证据,可他每次都是点到为止,这些证据,又没有一个成立。
这样的齐江,太奇怪了。
齐江把莫榆晚安全送回了家,一路上,莫榆晚没怎麽说过话。齐江似乎是知道莫榆晚在想什麽,他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