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唯一一家砖砌的平房,没有自来水,一个老妇人正在井里提水,刚才那个小孩抱了堆柴火朝厨房走去。村支部书记将几个人领到堂屋,让他们先休息,说自己去弄点茶水。他一走,顾凉城就将人抱进了怀里:“宝贝儿,还难受吗?”“干嘛要带我来这种地方?”王谦忍不住小声抗议。那狼又无耻的咬他耳垂:“让你看看人间疾苦,才知道怎样珍惜老攻!”王谦瞟了眼坐在对面的谢源,又想到那个有残疾的孩子,硬生生咽下去话,转成:“注意你的形象,大恩人!”……一直憋屈到晚上,吃过晚饭后俩小心!次日,两人起了个大早。天色看上去很不好,乌云密布在天际,太阳被灰云模糊,晃得人昏昏欲睡。几只灰鸦飞过,落下几声凄楚的悲鸣。顾凉城敏锐的嗅觉在空气里捕捉到一些湿气,看样子快下雨了,得赶在山雨来临之前离开这里。否则那种泥路一旦下起雨,王谦肯定受不了颠簸。于是让村支部书记提前了捐赠活动。是在离村子不远处的学校举行,十里八乡的人都带着孩子赶过来看热闹,说大恩人来咱们村上捐学校了。同来的还有地方记者,对这次捐赠做采访。原学校条件相当差,只有几间平房,一个教室摆满密密麻麻的小凳子,连课桌都没有,外面也只有一块不大的操场,没有任何体育设备,只是铺满小石子,有些石子非常好看,是彩色的。系红领巾的孩子们却都笑着,人手一朵小红花,献给仪表堂堂的顾凉城。王谦被归于大恩人一类,站在顾凉城身旁,地方记者举起摄像机,对台上咔咔拍照。说不上激动人心,只有孩子们一张张冻得通红,花瓣一样的笑脸映入脑海,配上朴素带着补丁的衣服,破烂的鞋,电影片段似的反复在大脑回放。小哑巴怯怯的躲在墙角,眼底流露出满满的渴望,或许对他来说,想要上学,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王谦一眼就发现了他,心底揪了揪,不过在台上,不好说什么。校长也是个老头,校长兼职老师,正在同顾凉城热情握手,眼里全是感动的泪,对着台下说了大堆感人肺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