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能源这笔帐特别好算,利润收入-成本,为了阿佧及国际社会的稳定,能源的定价不能随心所欲,想定多高定多高,所以想要赚更多的钱,只能尽量节省运输成本。
全海运的运输费用比铁路+海运的方式便宜了不少,挖条运河连接乌海,就可以实现从乌海运河-乌海-陆中海运河-陆中海-大洋-全世界的全海运运输,维护得好能用很久,比把能源运到曼丹再海运省钱。而且曼丹的码头吞吐量也不可能无限扩大,开拓一条航线未来收益更大。
在挖运河之前说“好好好,大哥您当然能挖运河了,那是您自己的地”的西耶那和亚洛,在乌海运河挖通之后突然变脸,说这条运河在三国交界处,他们必须也掌控一些闸口,以免阿佧“随心所欲”入侵乌海,危害国家安全。阿佧觉得,挖运河前征询过你们意见都说同意,挖运河也都是阿佧掏钱,凭什麽让西耶那和亚洛掌控一些闸口。
三国沟通不出个结果,闹到联合国,在世界警察美丽国的调和下,阿佧无奈交出运河闸口三分之二的管控权。
运河终于投入使用了,本以为能顺利出口能源了,结果阿佧的能源运输船开到西耶那和亚洛管控的闸口时,他们不让阿佧的船过了,他们要求阿佧每年支付价格不菲的运河管理费。
一条运河搞出这麽多麻烦,当时阿佧国王想着要不放弃这条运河算了,命令能源船退回阿佧,结果后面的闸口也被关上了。运载十万吨的能源船被困在运河中央整整一个月,在合同规定的能源交付日期前阿佧根本来不及挖出十万吨,违约不仅收不到钱,还要赔偿巨额违约金,阿佧被迫和西耶那和亚洛签订了三十年的运河管理费合同,顺带又被西耶那敲诈了一笔陆中海运河的通过费和管理费。三十年的运河管理费合同还没到期,现在西耶那和亚洛又搞关闭闸口那一套,明显是又要搞事情了。
西耶那和亚洛关闭运河闸口这件事对敏锐的人来说是一击重磅炸弹,但对一部分人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一个军官叫嚣着:“打!当然得打了!咱们挖的运河,交出去了三分之二的闸口,还得交给他们什麽狗屁管理费!老子憋屈死了!必须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其他军官纷纷应和。
皮特将军没想到军官们竟然这麽爱国:“真要打?”
“当然得打!不教训他们一顿他们不知道谁是大哥!”
这群情激奋的氛围是皮特将军意料之外的,他只想安安稳稳地退休,他委婉道:“要打也不是不行,但这件事情嘛,得慢慢筹备,筹备周全了再打。”
会议室里的人一副现在就要拿着枪沖到西耶那和亚洛突突了两个国家的架势,会议室角落里传来芬戈尔冷冷的声音:“打不打是你们能决定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朝发声处看过去,芬戈尔毫不畏惧地迎上他们的目光:“我们都是守卫国王利益的士兵,只有国王才有权利决定是否发动战争。”
“噗嗤。”皮特将军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真以为国王会管这些?”
芬戈尔瞪圆了眼睛:“国王不管,谁管?”
皮特将军笑道:“国王如果真重视运河的时候,阿佧怎麽会白给西耶那和亚洛白交那麽多年钱?他怎麽不想想办法?”
芬戈尔沖上去拽住皮特将军的领子就要动手,路西法和几个军官连忙拉开他们。芬戈尔:“办法是这麽容易想的吗?你怎麽不想一个?”
皮特将军:“国王根本不在乎阿佧的面子,他只在乎能不能赚钱。西耶那和亚洛不让船过去,妨碍了他赚钱,他就用钱打发他们。他根本不在乎阿佧已经被人看不起了!他只觉得钱虽然少了一点,但不影响他花就没事!”
阿佧hr
会议不欢而散,皮特将军离开会议室,给王宫写了份回函,表示经军队评估,建议不要采用武力解决乌海运河的事情,尽量以温和的谈判方式去解决。回函刚发出去,他就收到了一封急报。皮特将军:“完了,真没法好好退休了。”
芬戈尔望着远处西沉的太阳,喃喃道:“天要变了。”
路西法在他身后抽烟:“也许西耶那和亚洛只是想趁机提高运河管理费。”
芬戈尔:“我觉得他们的野心不止如此。”
芬戈尔看到刚才坐在最里面角落的那个上尉耷拉着脸走出会议室,芬戈尔认识他,他是管后勤的奥斯本,大到采购军械用品,小到发军装、采购食堂食材、发训练用的子弹都是他在管。
芬戈尔多看了他几眼,不用芬戈尔动嘴,路西法立刻就懂了,上前发了根烟给奥斯本,先跟他聊了几句家常,然后把话题引了过来:“你觉得该打西耶那和亚洛吗?”
奥斯本吐了口气:“我觉得这仗很难打起来。”
奥斯本不说该打,也不说不该打,竟然回答难打?芬戈尔转过身来看他。
路西法:“难打?”
奥斯本:“阿佧常备军就军营里这几千人,有一大半训练前发了多少子弹给他们,训练完又多少子弹还给我,还有几个人会使枪的?真要打仗了,肯定得征兵,那麽多人聚在一个地方不动,吃、穿、住都够发愁了,真打起来了,跑来跑去的,怎麽保障好那麽多人吃、穿、住、枪就更难了。”
芬戈尔:“听你的语气,你觉得肯定会打,而且阿佧胜算不大?”
奥斯本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干笑了两声:“哈哈哈,打不打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都听上级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