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道长走到两人面前,拱了拱手道:“二位善士好,贫道是云华观的知客,姓周,道号临空,不知二位怎麽称呼?”
“周道长好。”阮舒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个礼,分别介绍了自己和孟江的名字。
“阮善士,孟善士。”周道长对着两人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请坐。”
三人围着圆桌坐下后,他接着问道:“方才听弟子说,二位想要做一场解冤结的法事?”
“是的。”阮舒点头,道:“我们想请观里的高功来主持,不知道方不方便?”
院长之前提到过,能做成这种法器的不会是寻常道士,所以从高功入手排查比较稳妥。
“倒是没有什麽不方便的,不过解冤结法事的话,”周道长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知道您是通过什麽判断,您朋友遇到的情况需要解冤结法事来消解呢?”
说完,大概是发觉自己的态度过于严厉,周道长语气缓和下来,又道:“不是贫道不相信您的话,只是以前也有过信衆判断失误,举行法事后反而弄巧成拙的情况。”
“所以麻烦您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讲一遍,贫道才好为您选择相应的法事。”
阮舒点点头,应道:“理解。”
他斟酌了一下语句,缓缓道:“我这位朋友是一名大学老师……”
阮舒回忆着李院长当时的语气,把整个故事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那个学生可能是因为没能顺利毕业,心里对我朋友有怨气,觉得是他没有尽到做老师的责任,所以在这之后就缠上了我朋友。”
末了,阮舒想了想,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描述。
他总结道:“那个学生阴魂不散,已经严重干扰了我朋友的正常生活,所以希望贵观能够帮忙,让那个学生不再打扰他。”
说完,阮舒擡头去看周道长的反应,却发现他低着头,已经陷入沉思。
阮舒:“……周道长?”
周道长回过神来,沖着阮舒一点头,面色奇怪地喃喃道:“贫道只是觉得,这故事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
阮舒摸了摸鼻尖,心虚地眨了下眼。
觑着周道长疑虑的表情,阮舒“哈哈”两声,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暗道你记性还挺好的。
“说不定贵观曾经接过类似的法事委托,所以您印象比较深刻。”
阮舒右手握拳,轻锤了一下大腿,道:“既然这样的话,想必贵观应对这种情况已经非常有经验了,那我就可以十分放心地交给你们了。”
周道长隐约记得上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没有这麽轻易解决,但客户在前,他只能暂时把脑海里的想法压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