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眠贴在他胸膛仰头看他,又心疼又好笑,“一看你就没做过,小心受伤。”
“怎麽?”傅承焰低头,两人气息交缠,“心疼我?”
江一眠迎着他咫尺的目光,微微踮了下脚,两唇相贴——
傅承焰眸光闪过一丝惊喜,正要回应,江一眠脚底踩实,两人瞬间分开。
“时候不早了,我们各退一步。你负责洗菜,我负责切和做。”江一眠说着就从他怀里挣了挣。
傅承焰擡手看了看腕表,十一点二十,的确不早了。
便松开了扣在江一眠后腰的手。
毕竟江一眠从发病后到现在,一直都还没吃什麽东西,他又倔强非要自己做。确实不能再缠着他了,待会儿给人饿坏了。
江一眠转过傅承焰的身体,帮他重新系好后腰的围裙带子,然后也去取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碎花围裙穿上。
这边傅承焰已经洗好了所有需要清洗的食材,正拿着寒光闪闪的菜刀跟顶级韩牛磨砻淬励。
等江一眠洗了手烘干走近时,明显已经经过了一番较量,傅承焰拧眉燥得不行,当然最终还是遍体鳞伤的韩牛略胜一筹。
江一眠笑出了声,“不是说了我来切吗?”他拿过傅承焰手里的厚重菜刀,插到一旁的立式刀架上,然后从台面上的手套盒里取出食品级材质的一次性手套戴上,“你这是砍骨刀,切这种精品牛肉要用这种刀身薄的切片刀。”
他双手指缝交叉压了压,排出手套内的空气后拿起刀架尾端的切片刀,刀身窄,重量轻,拿起来轻便趁手。
傅承焰被自己的操作逗笑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然后凑到江一眠身侧虚心求教,“那应该怎麽切?”
他是真的想学,想做给江一眠吃。
两人亲密无间地挨着,江一眠笑着回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一手按住被傅承焰淩乱刀法剁了一通的韩牛,一手倾斜刀身,开始片牛肉。
“戴手套不好切,眠眠你小心点儿。”傅承焰关切提醒,视线一直盯在快速片肉的刀刃上,“要不还是摘了吧?”
他刚刚就上过这个当,戴着手套按不住肉,切下去时肉一滑动差点切到手。
后来他烦躁地摘了手套。
……也没好到哪里去。
“放心,不会。”江一眠说,“新鲜的肉确实不太好切,但如果不戴手套,手上的温度就会影响韩牛表面的肉质,做出来的口感就不好了。”他擡眸看向身侧的傅承焰,笑道,“相信我,我是专业的。”
厨艺是作为秦家管家,从小必修的课程,中式西式简餐家庭餐商务餐宴会餐,中式西式糕点点心,没有他江一眠不会的。
他不仅会,还做到了极致。
片个肉,做个家常菜,对他来说毫无难度,根本不算什麽。
傅承焰虽然还是很担心,但见他刀法娴熟,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便忍着没再开口。
很快,江一眠片到只剩一小半。
傅承焰突然跃跃欲试,“让我试试。”
“算了吧。”江一眠笑。
“眠眠,你看不起我?”傅承焰盯着他白皙好看的侧脸,难得地认真起来,“是不是看不起我?”
江一眠笑着,但目光一直专注在韩牛上,“别闹,我马上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