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他目前的处境和心思手段,他自然知道秦霄不是什麽好人,但不妨碍他跟定了秦霄。
每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只是希望他这一世得偿所愿后,不会再变成前世那个可怜人。
而秦霄,也喜提一个大麻烦。
江一眠转身看着谢之繁,再次向他确认,“待在大少爷身边可能会很痛苦,你真的想好了吗?”
谢之繁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窝在沙发里发笑,半晌才控制住情绪说,“江管家觉得,我的人生还有比现在更痛苦的时候吗?”
“或许以后你不会这样觉得,或许,你会后悔。”
“呵,”谢之繁嗤笑一声,“用下巴点了点墙上挂着的老旧圆钟,现在十一点四十五。如果江管家不愿说,那你就该离开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十二点,我妈会準时带男人回来,可能是酒吧里勾的大叔,也可能是路边勾的大爷。下午三点,她又要準时出去打麻将。晚上八点,雷打不动地混迹各种酒吧夜场。我们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却很久没在一张桌子吃过饭,要赌债的人在这个家里吃饭的次数都比她多。她教会我的只有怎麽勾男人,怎麽取悦男人,再无其他。而父亲,也只是看中了我的脸和这副身体,不然我可能连书都念不下去。她和父亲,还有所有谢家人,带给我的,才是无尽的苦难。
他知道江一眠和自己并不熟,甚至在见到人之前,他都把江一眠放在对立面。这样的关系,没义务听他的不堪。
“因为选择。”江一眠淡声道。
这对江一眠来说,就是一次选择。
对谢之繁也如是。
至于这个选择的结果如何,就交给时间。
谢之繁对这个答案云里雾里,但也没再细问,因为母亲快要回来了。
无论如何,对方不是敌人,他道了声“谢谢。”
然后起身送江一眠。
江一眠说了句“不用”,然后摸出手机,一边给秦卫国打电话,一边下了楼。
电话里秦卫国一开始态度很强硬,坚决不同意这种和解的方式。
江一眠分析了目前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比起被起诉性虐待,同性恋丑闻的影响可就小太多了。
况且娱乐新闻是有时效性的,过了一段时间风波平息大家也都忘了,即使没忘时间长了也会慢慢习以为常,引起的负面舆论效应也不会那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