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被扒衣服的,他的身体要留给傅先生的,要是被别人看去,傅先生就更不可能要他了。
谢昀手腕突然被重重扼住,他寻着这细瘦白皙的手看过去,对上了江一眠冷厉的双眼。
又是这种眼神。
上次他总觉得被江一眠装到了,一直没机会扳回一局,所以今天刚从津城赶回来,看见人就立马上来奚落,就是故意找茬惹江一眠动手。
正好,让老子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谢昀依旧不可一世,“怎麽?想英雄救美?”谢昀恶劣地笑,“我偏要弄他,你能怎样?”
“谢昀,你是沖我来的。我劝你放手,别伤及无辜。”江一眠冷声,“积点德,好多活几年。”
操!
又是这种让他脊背一凉的大家长语气!
他烦死江一眠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他那成天盯着他一言一行的大哥。
他咬牙切齿,松手一把推开许沐,另一只手攥住江一眠的衣领,“好啊,他不用脱了。你替他脱,怎麽样?”
许沐如获大赦,连忙捂好自己被拽开的衣领,生怕被人看去了半分,边哭边跑开了。
江一眠冷冷瞥着谢昀,扼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施力。
谢昀能明显感觉到被钳制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加,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最后他忍不住“啊、啊”地叫出了声。
本想踹江一眠两脚,耐何手腕太疼了,他另一只手使劲扒拉着江一眠的手指,手腕却疼得快要断了。又疼又气之下,他擡脚虚晃两下没碰到人,腿倒是先软了。
江一眠在他手腕被掐断之前一把扔开了他,冷冷丢了句,“跟我出来。”
然后大步走出宴会厅。
谢昀怎麽可能认输,即使刚才眼泪都差点疼出来了,此刻还是边骂边咬牙追了出去。
他就不信了,江一眠以前就一花瓶,能有多厉害?
刚才是他先被控制住了,所以没有动手的机会。待会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等制服了江一眠,就把他衣服扒光!
他已经想象到江一眠捂着光溜溜的身子在大庭广衆下哭着跟他求饶的样子了,不得不说,还挺爽的!
傅承焰刚刚还看见江一眠和一个粉色西装的小男生在聊天,这才一会儿没看他,人就没了?
傅承焰朝正满脸堆笑滔滔不绝的中年男人扬了扬手,示意结束交谈。转身快步朝宴会厅门口走去。
走廊无人,有部电梯正在下行。
傅承焰拿出手机拨江一眠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心下慌乱,暴躁地连按几下下行键,目光锁住下行电梯的楼层显示屏,一整排单层停靠的电梯下行键亮起,这个点上行人多,电梯每层停靠运行极其缓慢,傅承焰越来越急躁。
他明明让江一眠在厅里等着他,而且今天两人相处一直很愉快,江一眠不可能突然不告而别。
除非,是被人带走了。
几个叔叔没那个胆量,老爷子向来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男人,难道是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