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的,他说,但是我暂时没办法看清。
有些人天生命格清奇,许长倾表示理解,虽然他不信这些,也不信自己会是什麽专招神鬼惦念的特殊体质。
他原以为话题就到此为止了,但下一秒,毫无征兆地,物与牵起了他的手。
说是牵,其实更确切地讲该是拎,把他的手拎到半空,然后把手腕翻转过来朝向上方,只是两个简单的动作而已。
许长倾不好意思承认,那一刻,他竟有种心髒停跳一拍的错觉。他装作不经意,往和对方肌肤相触的手上瞥了眼,若无其事问:“……怎麽了?”
神明是很认真地想要向他科普:“粗一些的,才是管姻缘、情缘一类的线。”
“像这个。”
他伸了手点在许长倾腕上,指的是那日在山上为对方缠上的红绳。
红绳粗糙,绑在手上只比碗口略微大出一圈,他不提许长倾还真没多注意,因这小装饰不知怎的存在感微乎其微,他完全没感觉到腕上还带了别的东西。
……不对,这东西本来平常也看不见吧?至少他洗手时是没见到过的。
先前那团细些的红线也在物与手上显露出来:“缘分线更细也更好剪,断开了,有些人终身就不会再相见。”
许长倾同他开玩笑:这麽重要的东西也舍得告诉我,不怕我动什麽歪心思?
你不是这种人。对方认真地回他,声音清冷,像浸在开春的溪水里。
好吧,他当然不是。
许长倾于是败下阵来。物与对他总是没什麽防备,他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这点。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会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窃喜还是担忧,或者也许是别的什麽不重要的东西。
……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还没想明白,物与先开口了:“‘重要的东西,在两个人之间应当是可以选择性分享的’……‘保持良好关系的诀窍在于交流’……”
“哈?”这是在念什麽书吗?
许长倾虎躯一震:“你这两天,都在网上学了些什麽啊???”
“……还是岑凛教的?”他想扣岑凛工资的心思都有了。
物与往手机上戳了几下,屏幕转向他这边。
“教程。”他自然道,不觉有哪里不对劲,“其实还挺有用的,像写这两本书的作者就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