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凭什麽?你凭什麽认为,抛弃了我,再朝我招招手,我就会像狗一样屁颠屁颠的爬过来,重新听你的话?你凭什麽认为我现在就应该乖乖站在这里,听你对我痛骂指责?”
说到这,周芜只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声音都有些哽咽,“你凭什麽……”
沙发上的女人没想到会闹得这麽激烈,哆哆嗦嗦的收起平板电脑,狼狈的拎起包,仓皇而逃。
又是这样。
每一次吵架,许汀兰都是这样。
她总是在面对和逃避中选择后者,却丝毫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随着门砰的一下关上,周芜整个人腿一软,跪坐到地上。
她就这麽呆呆的坐在那,看着墙上的表一晃一晃。许久,她埋下头,捂住了脸。
压抑的哭声回蕩在客厅,有后悔,有自责,有绝望。
哭了好半天,眼睛都红肿,她才慢慢悠悠的站起来,高瘦的身形有些晃蕩。
周芜慢吞吞的打开了冰箱,从最里层摸出三四瓶啤酒,很重的把门阖上。
阿姨买的啤酒是拉环式的,用不着起子,很省事。
生理期给肚子带来的剧痛抛在脑后,周芜伸手开了一瓶,气泡涌上来。
报複似的,拿起一瓶仰头灌下,空瓶子扔出去很远。撞到椅角上,瓶子凹进去一个坑。
直到所有的瓶子都喝空,晕晕乎乎的感觉顺理成章的找上来,伴着生理期肚子的疼痛,混杂在一起,胃里翻江倒海。
周芜的酒量好不到哪去,平时也不喝酒。冰箱里那几瓶是家里的阿姨吃饭时就着喝的,一次只喝一点点,她说解暑又凉快。
冰啤酒这种东西,不仅解暑,还解烦恼。
一瓶下去,晕晕乎乎,什麽都忘掉。
周芜应该是朦朦胧胧睡了一觉,十二点左右从茶几上醒来,有些烦躁的拨了拨粘在脸上的发丝。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她摸索着手机,打开和星星的聊天框,慢吞吞的打了几个字。
玻璃:【我现在给你打电话的话。】
玻璃:【算骚扰麽。】
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周芜等的不耐烦,直接甩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对面接的很快,恰巧,他的消息弹上来,挂在屏幕最高处。
[星星]:【不算。】
独爱
严柏礼接到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干,湿哒哒的搭在额前。随意穿了件灰色短袖,时间有些久,被洗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