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阿么的丈夫儿子间接都死在了刘兴父子手上,他倒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笑着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也算给他们做了个见证人。
而另一边,刘庄不时的给方致远夹些鱼肉,让方致远对着刘庄的好感增增的往上跑。等吃完饭之后,方致远已经把刘庄从朋友变成了好朋友的行列了。
午饭之后,刘庄想着上次方致远给他带的烧鹅腿,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想着自己家有什么好吃的,准备给方致远带些回去,还个情。想了想,记起昨天嬷嬷做的花生糖和白糖糕,就和方致远说道:“方致远,你要是现在不走,能不能等我一会,我回去拿个东西。”
方致远看着他舅舅还有些时候才能把饭给吃完了,答应道:“你有事就去吧,我一时半会的还不会走的。”
刘庄说道:“那说好了等我,你别先走了。”
方致远点点头,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先走。
刘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伙房只剩下了方致远一个人,他无聊的在伙房打圈圈。巴望着他舅舅快些吃完,他真的好无聊啊。在外做客就是这点不好,年纪是硬伤,不能应酬还要别人把他当孩子待,真是够无语的了。
没等到他舅舅吃完饭,刘庄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胳膊上还拎着个小篮子,里面有着两包油纸包着的东西,看形状没什么特别,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看着方致远没走,刘庄放了心,把篮子往方致远手上一放,说道:“这是我嬷嬷昨天做的吃食,你带些回去试试好不好吃。”
方致远这次知道刘庄是给他拿好吃的去了,他心中微微的感动了些。笑容真诚的对着刘庄说了句:“你嬷嬷做的肯定好吃,下次我来的时候也给带些我家的吃食,也让你尝尝好不好吃,到时候你可不能嫌弃。”
刘庄点点头,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眼睛里有着他们两个人独有的默契和笑意。
方曾喝了一肚子的酒,散了散酒气,就带着方致远回去了。
除夕是个喜庆日子,方曾和方致远却去了坟地,林阿么和方升这一年都去了。按照这儿的风俗,亲人们要在除夕这天带酒菜拜祭,烧黄纸。方曾带着方致远摆了三个菜,两道点心,烧上一炷香。
方曾先在林阿么的坟山絮絮叨叨的一会,方致远则在方升的坟山说着话。让方升和原来的李虎早日投胎转世,过好日子。当然,他也承诺会好好照顾他们挂念的亲人,李富除外。
方曾在林阿么那儿弄好了,再到他哥哥的坟上看看,对着空中说道:“哥哥,你放心,虎子跟着我在一起。我们买了田,有了地,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当然,你也别担心以后外甥顶门立户了,他做柿饼做吃食很有一手,靠这也能置份不错的产业。等到他成家立业了,我一定让他带着他的哥儿来给你看看。”
絮絮叨叨的一顿说,等回去的时候,日头已经不早了。
今年方家有亲人过世,门联贴的就不是红的了,而是黄色的。方曾打了面糊,方致远拿着从镇上专门买的门联跟在他后面,舅甥两弄了一会才把家里门上全都贴好了。
晚饭要趁着日头未落下去的时候吃,方曾和方致远就两个人,可桌上的菜却不少,凑了个十全十美,鸡鸭鱼肉都不少,方曾还特地的在镇上买了糯米鸡。再配上年菜,方致远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了。
方曾喝着林正抱来的林正家自己酿的米酒,看着方致远拿着筷子的纠结样子笑了出来。对着方致远笑着说道:“虎子,你这是怎么了?快些吃菜,不然都要凉了。要不要试试舅舅这米酒?”最后一句显然是方曾出于自己的恶趣味逗方致远的。
方致远在现代是个喝酒高手,一斤打底,五斤晃晃,是个能把蒙古汉子喝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的酒中高手。他凭着这一手才从小混混的行列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大佬们最喜欢带着的拼酒小弟,渐渐的发家的。
到了这儿,方致远很悲催的只生成了十岁的孩子身,当然要乖乖的遵守孩子的规矩。也是前世喝酒喝怕了,所以一时间倒是对酒没什么想法。现在方曾提了这茬,方致远就有些跃跃欲试,对着方曾说道:“那舅舅,我就倒一小杯尝尝味道。”
方曾没想到自己外甥真敢喝,立马说道:“不行,你可是正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喝就伤了身子。这酒啊,以后有的是时候喝的。”方致远怨念的盯着方曾喝酒的碗上,目光幽深。
方曾可能想到是自己提了这个话题,摸摸鼻子,最后在方致远的目光下,把碗让出去,叮嘱道:“这样,你喝一口尝尝味道,只能一口。”
方致远立马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小半碗都没了,方曾看了赶紧抢下来。盯着外甥看着,就怕他喝酒喝醉了。方致远却觉得没过瘾,这米酒只有一点辣,入口之后还有一股甘甜,就比红酒酒精度稍稍高些,对方致远来说喝这个就好比喝饮料似得,一点事也没有。
方曾见着他外甥面色如常,笑着拍了拍方致远说道:“不错,是个汉子样,和你舅舅一样,酒量好!”
方致远脸上乖乖的,心中却道,这都是小爷现代喝出了的酒量啊!
吃完饭,放了鞭炮,方曾和方致远各自换上新衣裳,方曾还给方曾包了个大红包。方致远拆开了一看,竟然有一两银子这么多,他笑嘻嘻的收下了起来,他一向的名言就是:男人的幸福比的就是私房钱!
舅甥两个为着火盆烤火,准备守夜过除夕,到了深夜,方曾煮了早就包好的饺子,把有些迷糊的方致远喊起来吃饺子。夜里一碗暖呼呼的饺子下肚,方致远觉得舒服极了,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