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丝绒:你是自动回复人工智能吗?
微观栗子:不是!
清点丝绒:那你怎么理我了?
微观栗子:前几天,有点事情没想明白。
清点丝绒:现在想明白了?
微观栗子:现在不重要了。
清点丝绒:什么不重要了?
微观栗子:爱不重要。
清点丝绒:爱不重要??!?
微观栗子:嗯。
微观栗子: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爱还是不爱,就不是一个问题。
沈从容听见自己心底传来叹息的声音。她打字道:可是我爱你。
对方回道,快而轻巧地:抱,我也爱你。
沈从容觉得乔乔还不如回个“哦”。
第二天乔栗子只有一场早戏,有个需要晨光的镜头;下午就去音乐节那边合排走场什么的。沈从容到八点多到的时候,乔栗子已经下了戏,在吃早餐。
柳丝丝帮她剥橙子,看见沈从容进休息室来,还招呼道:“沈老师早啊,蟹粉小笼吃吗?我买得多,这家蛮地道的。”
乔栗子咬着豆浆的吸管,闻言看柳丝丝一眼:“人家又不是没有早饭吃,至于抢你的?”
沈从容是真没吃早饭,但乔栗子讲到这份上了,她只能说:“多谢,我吃过了。”
心里知道乔乔介意昨天的事情,想说早知道玄心悦能说出那种话,昨天我把巧克力喂狗都不给她,而且也没有真的给她。
但乔栗子很快就走了,令她本不明媚的心情雪上加霜。
乔栗子在音乐节表演,借的是一支相熟乐队的鼓手和键盘手。那个乐队的主唱叫但洗,是她高中去一所大学的文化节时认识的。初见的舞台相当简陋,台下人也稀稀落落,但乔栗子听她唱了第一句就惊为天人。后台管理并不严格,她进去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高中的乔栗子很乐于交一些具有艺术气质的朋友,不然当初也不会在电影论坛加人了。她甚至还交过笔友,以一种落后于时代的形式收寄纸质信件。不过都随着她出国而断了联系。
那时但洗给过她一个链接,说里面是她新写的歌,“听完告诉我你的意见。”
跳转后需要输入密码,而但洗并没有告诉过她,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乔栗子胡乱试了几个,没有成功。
后来事情接连发生,出国后,一度熟识的那些朋友的留言,她都没再回复了。之后又回国。高中时代那么积极主动地与欣赏的人结交的记忆,被尘封在一段过于天真欢乐的时光中,如同凝结的琥珀。
如果不是去年的胡桃音乐节,她和但洗还不会重逢。当时但洗跟她打招呼,向她介绍自己乐队的成员——白羊和毛豆(身上都佩了许多挂坠与胸针,穿着像是旧货店里淘来的超大号黑色针织衫和破烂裤袜)。
毛豆似乎很喜欢她,第一次见面,拿一块布擦着琴,说:“给你弹首曲子。昨天才写的。”
毛豆弹完,问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