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惺惺作态,”羽织道,“自古胡作非为的人不能全其名声,你既想窥探人家秘密,又要维护绅士名声,天下哪来这麽好的事。”
卢烨被戳中软肋,无地自容,再也说不出话来。
“秦羽织,看都把人逼成什麽样了,你的过去也是我的过去,他打探我的过去毁不及他的风度。”
“正因如此,我没有叫警察来。”
卢烨夹在两边,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秦羽织奚落他:“想知道什麽,大可以当面问我,我未必不告诉你。”
“我试过了,”卢烨很无力,“我去找过你无数次。”不像骗人。
“然后呢,我没见过你。”
“他不让我见你。”
“最近的一次,我在花园等你,兴许你那时从窗子一望就能看见我,可后来他进了你的卧室。”
啊,她怎麽没印象?
小茉莉兴许以为在听一件丑闻,眼神儿鄙夷。
“秦羽织,没想到你变成这样,可真叫人失望。”
她的看法秦羽织向来不看重,可她误会了沈贺文,羽织的话有些重:“不要以己度人了。”
“你说什麽?”
“哗。”
一杯冷水从秦羽织的头顶泼洒下来,秦羽织在沈贺文的庇护下太久,已经做不回从前,她将卢烨的咖啡泼向小茉莉,以牙还牙。
小茉莉没料到有一天秦羽织也会反抗,目瞪口呆。
一道倩影闯入:“我说看着眼熟,秦小姐,要不要帮忙?”
是那日陆文熙的女伴,她臂弯勾着名穿军装的外国人,作势拉偏架的样子。
秦羽织沖她摇头,走向茉莉:“茉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走吧。”
“谁稀罕。”
“代我向姑姑问好。还有,没有下次。”
卢烨拉着不情不愿的小茉莉离开。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锦华。”女子友好地伸出手来,与那天给人的感觉又很不同,独立而周到。
秦羽织道:“你好。”
朱锦华道:“我在这家酒店有长住的房间,来我房间换身衣裳。”
“不给你添乱,我回家去换。”羽织看看外国男人。
朱锦华凑近她耳边细语:“这的经理是个势利鬼,你与我走,日后再来光顾,他必不敢轻慢你。”
秦羽织闹了这麽大乱子,总得收场,耸肩:“恭敬不如从命。”
锦华别了男伴,“joe,我们改日再约。”joe成人之美。
来到房间,朱锦华眯着金丝眉眼儿笑道:“刚刚你可真勇敢,这下子我总该相信你与贺文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