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前台打电话,祁玉出来时身后跟了两个女生,抱着水杯看似去接水,实际是聊着天出来的。
沾花惹草的毛病他还是没改得了。
“找你祁哥干嘛?”他心情颇好,一来刚下课,二来这老朋友有些日子没见面了,“跟我炫耀追到非也了?”
“砰。”
老朋友二话没说给了他一拳,一拳锤到机构外面,踉跄几下差点儿撞到林荫树。
“操!你他妈有病啊。”
机构里头两女生叫了声,不少人循声探头。
“非也,你也有脸叫非也?”
祁玉下颌骨差点儿被他捶碎掉,捂着脸在那自检,“你是不是犯病,需不需要再去水里冷静会。”
他不过看在先前差点溺死他的份上让着,不然早还手了,甚至不可能离开刑非也,他就因为愧疚才一直让他,什麽都让他!
许肆压根儿没睬人,离近了一手拎住他衣领,“羌晓还联系着吗,你俩关系怎麽样?”
祁玉本準备象征性还个手,闻言愣住,“……非也告诉你了?”
“呵,听这话,你还让她替你保密了?”
祁玉沉默,许肆二话没说又给他来上一拳,换边脸打,胸口空前的酸,“你是没有心吗,你怎麽忍心啊。”
他将人抵到树干,“祁玉,你烂人烂到底,为什麽出来害人?”
话音刚落一个微胖的男生咋咋呼呼沖出来,“祁少我来帮你!”
祁玉手拦得没他板凳砸的快,然后许肆现在人躺医院,脚踝骨折打了石膏吊在半空。
“……”
“对不起。”男生道歉。
许肆:“……”
不觉得晚了点吗。
祁玉示意他先走,靠过来想帮人削苹果,许肆从手机上错眼,瞪住他脚下,他一顿。
“行行,你手没断,你自己来。”
消毒水味混合着似有若无的百合花香,病房显得格外静谧,人也静下来。
“我先声明,我跟羌晓没谈过,一直是朋友的关系。”
许肆:“……………………”
等同于我们没谈,我们一直在暧昧。
他开始四下里望,祁玉依旧道:“然后非也是听人说她跟羌晓长得像才来问我的,我也非常坦诚,都如实说了,”
许肆停住望他,意思你说什麽了?
“说我们现在有联系也止于朋友,就只是朋友而已,一点暧昧都没有,还给她看聊天记录了,她说羌晓不屑喜欢我哈哈哈,我觉得她说挺对的。”
“然后我也坦白告知,开始追她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像羌晓,我弥补遗憾,不过后来我是真喜……”
“滚,滚!”
许肆找半天本想随便拿个什麽,现在直接抓起水果刀,“立刻马上滚,再说喜欢我把你舌头剌了。”
“行行。”祁玉举手后退,嘴还不停,“不过现在是一切都说开了吧,我也不怕你笑,后面我是挽回了的,被非也严词拒绝了,我哭了有一个星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