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最终决定,“我们不管他啊,气就让他气吧。”
跟刑非也一道。
杨氏可:“……”
刑非也:“……”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明暗里是得罪了杨氏可,哪儿能再让他气着呢,又怎麽不清楚许肆此行是为让两位和解呢。
“他分手没,没分手哪怕这回和解,下回照样和不解。”
她焉会原谅伤害她朋友的人?
许肆心说他的也看人看事是真透!
“分了,彻底分了,这几天不讲话是在自我安慰。”
刑非也了然,掉头,“那我去跟他道歉。”
“哎等等。”
说到让刑非也道歉。
刑非也做错什麽了,她需要道歉?要不是杨氏可那二傻非舔着人渣女不放,那扎渣女的刀能扎他身上?
换句话那就是他自找不痛快。
“你先去看下那俩吧,我去跟他说。”
许肆心底的真实目的哪里是想两重要朋友和好啊,他是不想刑非也遭人不爽,遭杨氏可不满。
如果杨雨瑶的男朋友不是杨氏可,那天在桌上他必然阴阳的比刑非也还直白,还恶毒,必然要把全部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他的女孩,绝不能受任何人诟病。
任何人。
然而刑非也念及迷妹情是出了名的,帮人出头惹得某些人不快也不是头一回了。
许肆替她平怒堵嘴自然也不是头一回,一度出卖自己的一天时间陪人逛街,人问什麽都一句自己看。
回来被好几个女生追着骂了个把月。
问题不大,没骂刑非也就成。
杨氏可正瞄準气球,“砰”一声,无事发生,一墙彩球迎风嘲讽,“真菜,真菜。”
“……”
真心不在焉。
“就这还打得下去?”许肆揣着兜懒懒靠近,“什麽时候这麽投鼠忌器了,想过来就过来啊。”
他接过枪瞄準。初秋的风吹起少年短发,他明豔不可挡,热烈不轻移。
他看似冷漠锋利,实则心比针尖细,比棉花软。他高高在上,却愿为刑非也低头低头再低头。
“砰。”
打中那颗埋在最里边儿,最小的红色水球。水球爆开水珠四溅,一滴恰落他眼下,他勾唇望向他,“这叫準头。”
他如此行无所束洒脱如风却在刑非也恋爱那天急红了眼。
好吧。
谁让他欣赏的少年如此偏爱一个女孩儿呢。
说到底,他们也算半个同类。
“我去道歉。”杨氏可说。
杨雨瑶的所作所为不是没有他放纵不追究的责任,如若他肯早一天揭露,大概不会伤了小巧?不会伤了很多其他人。
他有错。
许肆搁下枪有些意外,“你道歉?”
“嗯,早準备道歉了,还给她买了礼物。”说着从台子下面掏出颗雪花球,直男礼物。